權(quán)野劍眉微動,手指輕撫著她的發(fā)絲,音色低沉:“不值一提。”
“權(quán)野,是何舊疾?”葉貞抬頭望他,黑白分明的眼中是難得的執(zhí)拗。
男人像是被他這樣的目光鬧得沒有辦法,低頭在她微涼的指尖吻了吻,安撫而又無奈:“不過就是偶爾會頭疼,不妨事?!?
他將的她的手指包裹在手心里:“怕你擔心,便在天機山修養(yǎng)些時日?!?
葉貞抿唇,明知道他避重就輕,想要生氣,可看著那張明顯有些蒼白的臉龐,卻只剩下心疼。
她將手從他的手心里抽出,按在他手腕的脈門處,仔細診了半響,一直攏緊的眉峰才終于舒緩開來:“若有下次,我……”
權(quán)野淡笑,反手扣著她微微鼓起的臉頰,捏了捏,又親了親:“若有下次,你想怎么罰都行?!?
“你……”
他這樣說,葉貞哪里還能氣的起來,只是她也不想就這么讓男人蒙混過去。
她知道權(quán)野不想讓她擔心,也不想讓她煩神,可恰恰就是這份體貼,卻更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累贅,像個拖累。
“這段時間都是玉琉璃照顧你,我去問問你的舊疾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說完,葉貞從他懷中起身,也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抬腳便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只是還沒等他走出房門,手腕便被一股力量拉住,又重新將她帶了回去。
他在她懷里掙扎了一下,沒好氣地說:“你放開我。”
“不放?!?
“我只是去找玉琉璃,又不會跑了?!?
攬在她腰間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不需要找她,你若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我?!?
“我問你,你又說無礙?!?
這男人看著臉色蒼白,可這力道卻比一月前要大許多,明明只是攬著,卻壓根掙脫不開。
只可惜她現(xiàn)在毫無內(nèi)力,武功也早也廢了,不然也不會這么被動。
若是以前,若她還是從前的葉貞……
想著想著,葉貞心里便沒由來的酸澀,掙扎的越發(fā)厲害。
“貞兒,我想你了,很想。”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胸腔中傳出,很平靜,但卻讓葉貞動蕩的心平靜下來。
她停止掙扎,好半天才抬手再他胸口輕打了一下:“你弄疼我了,你先放開,我去讓人打點水來,這么晚了,你總要休息?!?
“我清理過了,還是貞兒你嫌棄我?”
“……”
葉貞沒辦法了,應該說,對權(quán)野,她一向是被拿捏的死死的,毫無辦法。
她在他懷里不說話,男人便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生氣了?”
“沒有?!?
“那為什么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么。”
“……”
權(quán)野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地問:“一月不見,你不想我?”
想,當然想,但一想到他有事瞞著她,葉貞便也做不到直抒衷腸,她看著他,聲音有些輕。
“權(quán)野?!?
“嗯?”
“自從我們認識,都是你在護著我,你原本是漠北王,是一方霸主,現(xiàn)在卻因為我,受人制肘,其實你可以……”
“如果你想離開我,接下來的話便別說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權(quán)野打斷了,葉貞頓了頓,聲音很平靜,像是在闡述一個眾所眾知的事實:“我不是想離開你,只是我覺得他們說的話,不無道理?!?
“你不是池中之物,我?guī)筒涣四闶裁矗踔吝B生兒育女這樣尋常女子能做的事,我也做不到。”
更何況,她時日無多,還和公子有過契約,等落雁嶺一役水落石出,葉家昭雪,她余生便聽公子號令。
這樣想來,她除了無窮無盡的麻煩,于權(quán)野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