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你怎么了,總覺得你從南宗回來,心里一直揣著事。”進了屋,真兒一邊為他脫去外衣一邊說。
“真兒……”高逸風一把抱住他的真兒,他深深地呼了口氣,讓自己放松了許多。
真兒伸手拍著他的后背,輕聲撫慰。
“沒事,沒事,過去了就好了。”
他與真兒說了許久,從年少時,他便與她無話不說,無論走到哪里,他都有一種這是我夫人的驕傲。
湯若言待高逸風走后,她便獨自去尋了高勝天。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去找過他了,自從二十年前的那件事結(jié)束后,她便與他斷了瓜葛。
她信他,可他卻利用她的信任,在他用毒藥害死只剩一息的高玉錄的的時候,她便看透他了,那是一個惡魔!
夜里,她著一身灰色衣裳去了。高勝天見到她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睜著帶有倦意的深邃的眼睛。
兩人對視之下,一雙淡漠,一雙堅定。
“你要你的東西,為什么偏偏要把風兒拉上。這些年,我都希望風兒能夠安生的待在府上,可你偏偏要叫他出去,你這又是要做什么!”湯若言質(zhì)問他,眼神十分堅定,毫無怯意。
“我自有我的安排。”高勝天坐在椅子上,不想與他太多廢話。
“你的安排,你將所有人都當做你的棋子,風兒是你的兒子!難道你也不放過嗎!”湯若言沖他嚷道,她后悔,她最后悔的便是認識了高勝天。
砰——
“閉嘴!”高勝天喝道,他隨手便將書桌上的茶杯給摔在了地上,“我的兒子,是高玉錄的還是我的,還不一定呢。”眼神里的惡毒,叫人作嘔。
“你!你……怎能如此說!”湯若言氣極,當初她真是瞎了眼了。
“當初不過是想借你的身份辦事罷了,你還真以為像你這樣的女兒會有哪個男人看得上眼!”
“你真是個賤人,徹底的賤人!”湯若言罵他。
高勝天的嘴可是絲毫沒有給湯若言留顏面。當年,他就是想要報復(fù)高玉錄,才接近她的。
“賤人?到底誰是賤人?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初為人婦,便勾引男人……”
啪——
湯若言一把掌扇在高勝天的臉上,扇的她的手生疼,也不知如此皮厚的人能不能感到疼。
無恥,無恥至極。
高勝天緊緊地拽住湯若言的手腕,惡狠狠地瞪著她。
“你最好少管點嫌事,當初就是你讓人去照顧高思澈那孩子,才有了如今的禍患。還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付清子不是他的仇人了,你若是再讓他知道些什么,別怪我無情!”
“你,你怎么知道……”湯若言看著他,嘴唇有點顫抖。
“來人!”高勝天使勁地甩開了湯若言的手臂,又說道“把夫人帶回去!”
一個護衛(wèi)從暗中閃出,高勝天以掌劈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將她交給了護問。
她來找他,實在是抱得希望太大,這樣的人,能夠殺兄毒兄,又怎會在意親情,他,就是一個魔頭。
黑夜漫漫,吞噬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