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霜笑笑，說“我叫白木霜。”見古文姝不說話，她便將古文姝也一起介紹了，“這是我閨蜜，古文姝。”

“你們好。”

然后奶奶便招呼著她們一起吃飯了。飯桌上的氛圍一直是奶奶在調動著，古文姝一直在吃東西，沒嘴說了。而小魚也是埋頭吃飯，一句話也沒有作聲。

古文姝吃的正香，白木霜看見她，小聲的說“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這兒又不止我們兩個人，你這樣吃別讓別人看見了。”

不料，竟讓秦霜給聽見了“無妨。”

白木霜尷尬笑笑。古文姝倒沒覺得什么，嘴角上揚，繼續吃著桌上的美食。

“你們都吃啊，吃不完浪費。”奶奶說，然后還給他們每個人都夾了菜。ii

無意間，古文姝瞅了小魚一眼。小魚和同齡的孩子不太一樣，缺了些孩子的天真與爛漫，她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不巧，小魚抬起了頭，和古文姝對視了。古文姝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

奶奶見狀說“文姝啊，你吃菜啊。”用筷子指了指滿桌的菜。

古文姝笑笑說“嗯，我在吃呢。只是剛剛看到小魚，小魚多大了啊？有在上學嗎？”

“小魚七歲了，是到了上學的年紀。但因為她的腿，所以一直耽擱著，還沒去上學。”奶奶說。

白木霜看過去“小魚的腿是怎么傷的啊，有在治療嗎？”

“誒，天生的，治不好了。”

“報歉，奶奶，我不該問的。”ii

“沒事，這有什么，我們島上人活的粗，不在意這些。”

奶奶笑笑，看起來十分的親切，和藹，一點也沒有在意她們問這些。

旁邊的小魚一句話也沒有說。

倒是秦霜說了話“要不待會讓我看看，我是醫生，對這些還有些了解。”

“醫生？”古文姝脫口而出。

“你干嘛呢。”白木霜說她，這樣說出來有些不禮貌。

秦霜不在意。奶奶聽說秦霜是

醫生，卻說“原來是醫生啊，但還是算了吧，小魚這腿是從小的毛病，連專門的醫生都看不好，還是算了吧。”

白木霜說“要不然還是讓秦醫生看看吧，多個醫生看也不是壞事。”ii

“不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誒。”奶奶嘆了一口氣。

這時，小魚放下了筷子，說“奶奶，我想回房間了。”

“嗯，好，我推你進去。”

小魚的性格很冷淡，這是他們聽她說的第一句話。

“奶奶，我來幫你吧。”白木霜起身走去，奶奶忙說“不用了，你吃飯吧，我都推了這么多年了。”

但白木霜已經走近，于是兩個人一起推小魚進去了。

古文姝看過去。輪椅上的小魚，穿著一身很長的連衣裙，裙擺搭在鞋上，兩只腳并攏，看起來如大家閨秀般的矜持。

當她轉過頭來，看到秦霜，兩人笑笑算是基本的禮貌吧。ii

“原來你是醫生啊。”古文姝先說的話。

“嗯。”秦霜說。

“醫生一般不都是很忙的嗎？你怎么會來這樣一個小島呢？”古文姝問。

“散散心……我的一個病人死了。”

“哦……我原來以為，醫生都是看淡生死的，沒想到……那要是以后你的病人死了，那你每次都要來散心嗎？”醫院準假嗎？

“再說吧，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也許就看淡了。”

“是你的第一個死去的病人？”

“是。”

“那你應該也不會大我們太多吧。”

這時，白木霜和奶奶回到餐桌上。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