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木霜醒來的時候,不見針針,還以為是她起的早呢。
誰知道,針針身上只一件里衣,就奔向了白木霜的房間大喊:“霜霜姐!昨晚我是怎么回去的啊?”
“嗯?”白木霜一臉懵地看著針針。
針針趕緊進屋,這外面冰天雪地的,再不進來她可要凍壞了,主要是她的衣服還在白木霜屋里呢。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同白木霜說話。
“霜霜姐,你要是不習(xí)慣我和你睡,你早說呀。”
天知道她早上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四仰八叉的睡在其他婢女的身上。正巧其他的婢女也醒了,這叫一個尷尬啊。
針針的聲音很大,在婢女住的房間里都能夠聽見,有一個婢女也是急匆匆地從房間里出來的:“阿針,要叫姑娘。”這位可是掌事調(diào)教的很好的一個女婢,叫做阿珂。
“是,我知道了。”針針回道,不是正經(jīng)人,在這里也要說正經(jīng)話,針針剛剛可是故意壓低了一下聲音了呢。
白木霜與針針相視一笑。
“剛剛是阿針沖撞姑娘了,還請姑娘恕罪。”阿珂走進來,向白木霜行禮說。
“啊……沒事噠。”白木霜剛剛完全沒有感覺到是沖撞。
“那姑娘現(xiàn)在可起來?”阿珂問。
“嗯,起來。”
阿珂這就去拿了衣服,要為白木霜穿上。
“謝謝,你知到我現(xiàn)在失憶了不會穿啊?”白木霜驚。
“啊?不是,這是奴婢本就應(yīng)該做的。”阿珂說。
雖然這個清晨總在一堆奇奇怪怪的對話中度過,但好在沒出什么大岔子。
阿珂算是四個貼身婢女為首的,另外貼身婢女分別叫做阿玉阿蓮阿琳。
阿針被吩咐出去打水,她突然聽到有三個人聚在一塊竊竊私語,這不正是她們雪閣里的三個人嗎。
“這個白木霜不就是之前殿下的貼身婢女阿霜嗎,聽說她之前還得罪過蘇主子,后來在班主子那里失蹤了,殿下十分著急的去了班主子那里找她呢。”
“是啊,沒想到失蹤了幾日,現(xiàn)在回來失憶了,居然成了殿下的徒弟。”
“或許她本來就是殿下的徒弟吧,不然之前怎么敢得罪蘇主子呢。”
“說來也是,她不是真正的婢女,所以這腿當(dāng)然沒有我們軟,當(dāng)時她就是不肯給蘇主子下跪。”
“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
針針在邊上聽著,她們說的是霜霜姐嗎?
這時,阿琳發(fā)現(xiàn)了她,心里一驚,趕緊推了推阿玉和阿蓮。兩個人注意到阿針就全都閉了嘴。
針針對上她們的視線,趕緊上前問:“你們剛剛說的是姑娘嗎?”
“不是不是。”三個人齊聲否定。議論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被發(fā)現(xiàn)了要挨罰的。
“你們剛剛說的就是姑娘吧?姑娘以前是婢女嗎?”針針又問。
三個人面面相覷,敢情這也是個來問八卦的,于是阿蓮說:“你不是殿下賜給姑娘的嗎,你怎么不知道。”
“我第一次當(dāng)婢女,是真的不知道,說說?”針針打探情報。
然后幾個人就一起聊起了八卦,果不其然的回去遲了,挨了阿珂的訓(xùn)斥。針針倒還好,有著殿下親賜的這個幌子在,但是另外三個可就遭殃了。
雪閣要大掃除了,你懂的。
外面的雪還在下,這都連著下了好幾日了。
“雪好像變小了。”白木霜坐在門前,伸出一只手去接雪花。
“這雪都堆得這么深了,可還是不停。”針針在一旁說,然后還扭頭看了看在打掃那三個人,誒,真可憐。
“霜霜姐。”針針小聲地喊了一聲。
“嗯?”白木霜扭頭看她,挑起了兩行眉毛。
“我們堆雪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