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州城的清懷河,是一條連通城內(nèi)幾個最主要湖泊的河流。
清懷河以及它連通的這幾個湖泊,就被統(tǒng)稱為清懷河水系,平時也就簡稱清懷河,是霖州城內(nèi)最聞名遐邇的地方,也是霖州城最大的消金窟。
此時霖州城內(nèi)最豪華的一座樓船,正飄蕩在清懷河上。
大廳兩端的幾位樂師不斷通過身前的樂器,發(fā)出一些美妙的旋律。
大廳中央的一群歌姬歌舞升平,舞姿卓絕,根本不像這種煙火之地能有的素質(zhì)。
而大廳的正首位置,一個年輕男子左右各摟著一斷楊柳玉腰。
兩名妖嬈女子緊靠在男子身上,將面前桌前那不斷散發(fā)著撲鼻香氣的酒水送入男子口中。
而男子后方的陰影里,則是左右各隱藏著一道人影。
男子眼神迷離地看著前方歌姬的表演,隨著音樂的一段高潮,旋律緩緩平息,下方的一群歌姬聚集到中央,各自擺出造型,向著上方的男子行禮。
“公子,這支霓裳舞怎么樣?”
男子左手摟著的這名女子一邊喂男子吃了一顆葡萄,一邊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不行。”
下方這群舞姬中走出一名女子鞠躬行禮道:“不知這霓裳舞何處讓皇子殿下覺得不滿?”
男子的眼神在女子身上上下打量,隨后平淡地道:“穿得太多,讓本王絲毫提不起興趣。”
女子聞言,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十分有禮地低頭道:“這些衣服都是為這支舞專門制作的服裝,若是皇子殿下不滿意,我等回去之后便讓人重新制作,下次一定讓皇子殿下滿意。”
男子搖了搖頭:“不用下次,你們把衣服脫了,重新跳一次我就滿意。”
女子臉色微變,不敢置信的望著上方的年輕男子。
男子看女子無動于衷,便與女子對視起來:“怎么,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女子再度行禮道:“皇子殿下,我等乃孔芳國宮廷舞姬,我本人是孔芳國四品官員,與其他舞姬不同。”
男子眼神瞇起,盯著眼前這名女子,眼神上下在其身上打量:“我再給你一個機(jī)會,讓你重新說一次。”
“我等與其他舞姬不同,皇子殿下的要求恕我等無法接受。”
男子冷哼一聲,將原本摟著的兩名女子推開,指著下方的那名女子道:“上來伺候本王。”
女子跪在地上無動于衷,頓時感到全身一陣冰冷,如同被什么東西掐住了脖子。
下一刻,女子被一股力量提了起來,飛到了男子的桌子對面,身體也撲在了桌子上。
男子捏著她的玉頸:“莫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舞姬,就算是你們孔芳國的國主在我面前,也不敢違逆我。”
男子的手從女子頸上挪開,緩緩向著下方挪去。
女子身體一抖,猛地向后一縮,雙手護(hù)在胸前:“皇子殿下,請自重。”
男子的手懸在半空,臉上的表情逐漸冰冷。
他緩緩收回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眼睛看著手中的小酒杯道:“左護(hù)法,把這個女人給我處理掉。”
男子身后的陰影里立刻如鬼魅般的飛出一道人影,一把抓住了前方的女子,眨眼間已經(jīng)帶著這名女子消失在樓船的大廳內(nèi)。
大廳內(nèi)的其余舞姬臉色煞白,身體抖個不停。
一旁的樂師手中的樂器也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男子再度淡淡問道:“你們跳還是不跳?”
……
距離這個樓船外的百米外,還有一座樓船。
靖國公拓跋巍負(fù)手站在甲板上,看著地上躺著的一位渾身泛白,不見一點(diǎn)兒血色的尸體。
這具尸體是剛剛從清懷河上撈起來的,他們就在數(shù)百米外,眼睜睜地看著這名女子被一人浸在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