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問題？”青山琢磨愣了一下，回答道，“可以，你問吧。”

“萬象崩壞，也就是我覆蓋在刀刃上的能力。”源夜平靜的問道，“你是在剛剛復制的嗎？”

“你管這個能力叫‘萬象崩壞’嗎？名字還挺合適的。”青山琢磨感嘆道，“極度的毀滅能力，危險而又瘋狂，超凡者第一次踏入超凡領域時會獲得的天賜能力雖然會受到修行的呼吸法性質影響，但起決定作用的依舊是超凡者的精神意志。”

“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什么構造的，居然能孕育出如此扭曲的能力，你這家伙的想法如果能被普通人窺探的話，一定會嚇壞小孩子的。”青山琢磨坦言道，“這么扭曲的能力太罕見了，在你之前我還沒有遇到過類似的存在，自然是剛剛才復制的。”

“我的能力本質是鏡子，只有照射在上面的光芒才能反射。”青山琢磨感嘆著，透露了一些自己能力的本質。

“是嗎？”源夜不置可否的說道，“因為鏡子只能反射光芒，不能把光留在鏡中，所以才會是失敗品，對嗎？”

“你知道了？”青山琢磨有些難以置信，“是誰告訴你的嗎？”

“自己猜出來的。”源夜回答道，“上面的那些人太過傲慢了，完全沒有隱藏自己意圖的想法，畢竟他們篤定了自己的計劃不可能會出現疏漏，棋子的想法壓根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考慮里，那是無關緊要的，反正最后都會被抹去。”

“我是‘穿越了深邃叢林之人’，擁有著通過練習掌握新的超凡能力的能力。”源夜平靜的解釋道，“這種特性一般出現在高級知識分子出身的超凡者中，他們通過經年累月的邏輯和分析訓練掌握了這一能力。”

“而我顯然不是什么高級知識分子。”源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面并沒有裝進什么高級的知識，瀛洲成功穿越深邃叢林的超凡者大多加入了‘純凈學派’。”

“而你，你剛剛躲避我擲出的飛刀時，用了電磁模擬能力進行偏移吧。”源夜又指向青山琢磨，“那不是剛復制的能力吧？熟練度明顯不低，才能在出力只有我的三分之一的情況下避免致命傷。”

“不是。”青山琢磨承認。

“那一切都明了了。”源夜點頭說道，“而這個能力一開始就被送到了我的手上，證明江戶聯合總長的想法就是讓你死，所以你已經是失敗品了。”

青山琢磨想了想，不禁啞然失笑“確實如此，那你呢？甘心當做實驗對象，或者說甘心做狗？”

“我甘不甘心沒有任何用處，世界上弱者的憤怒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源夜伸手搭在面具上，“真理只存在于劍鋒之上，我很討厭這個說法，但既然那位總長喜歡這個調調，我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所以我不會殺你，即便那位總長想讓你死。”將龍切收回刀鞘之中，源夜邁步離開，走到天臺的邊緣時扭頭詢問道，“你和你父親，也就是青山英樹的關系如何？”

青山琢磨神色變化，不知道源夜究竟在想什么，但最后還是咬了咬牙怒罵道：“糟透了。”

“有糟到我殺了他也沒有關系的程度嗎？”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源夜不屑的笑了笑，“你不會以為我會仁慈到有人主動對我下手了，我都還無動于衷的程度了吧？割肉喂鷹是佛陀所為，我這種普通人最多也就能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罷了。”

“至于你？只是刀而已。”源夜再度詢問，“所以回答呢？”

青山琢磨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回答道：“……你殺了他也沒關系。”

“那就好。”源夜點了點頭，丟給青山琢磨一張名片，“塵埃落定之后如果我還活著不妨來我手下做事。”

復制能力還是很強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