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岸遠遠就聽到了,不再做任何下意識的回頭,而是一個閃身來到墨恭身后,接上掃堂一槍,將墨恭狠狠絆倒,并按著他的腦袋狠狠磕在地上將他砸暈。
拖著墨恭,周岸快速脫離戰場。
獨留一匹馬在場中哀鳴。
一切發生得太快,讓巢車上的持弓的茹建寧大不爽“跑得到挺快!”
無奈,只能從巢車上下來,回到中軍對何靜說“大將軍,未能得手。”
何靜看了一眼茹建寧,搖了搖頭說“沒事。我軍已損失三人,斗將也結束了,沒得手就沒得手吧。準備進攻,不能給靖國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們人少,一旦大戰開始,他們頂不住我們幾次沖擊的。”
何靜十分自信,畢竟靖國的軍隊一直都不強,人還少,真要打起來他們必敗無疑。
“不如此戰就末將來統帥前軍?”茹建寧拱手笑道,“正好全了這未竟之功。”
“也好。”何靜頷首點頭,隨后看了一眼匆匆趕來請罪的鐵山,和顏悅色說“鐵將軍受累。如今將軍有傷在身,便去右軍領兵修整吧。”
一句話,就把鐵山踢到了靠海的右軍中,那里都快到南城了,靖國上下也無人駐扎,去哪里干什么?
看你們建功立業,我在海邊撿貝殼嗎?
可他畢竟敗了,哪能說一個不字?
“唯!”
心不甘領命退下,鐵山心頭滿是憤懣,不想他竟然有一日會被人如此瞧不起。
不過,靖國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斗將,而楊定卻不會用,被滅也是活該。
嗚嗚嗚……
號角吹響,軍旗獵獵,黑壓壓的辰國大軍緩緩挪動步子。
踩著鼓點的腳步聲可謂震天動地,前、左、右、三軍緩緩向前,就如毀天滅地一般,嚇得靖國軍中戰馬不安搖曳,嘶鳴踏足。
“請陛下先回城準備。臣在此處擋著。”
宇文昊對身邊的皇帝說,望向緩緩向前的巨大方陣,心里其實也沒底,眼下中軍的位置已經確定,就不要讓皇帝呆在這里比較好。
楊定沒有拒絕,但也沒那么早退下去說“朕看一會兒在下去。得把握好時機。”
宇文昊不再廢話,一聲令下前五萬人緩步移動。
因為靖國是依托城池而守,所以十五萬人只分前軍左翼和右翼,呈現一個品字形方陣。
前軍移動的以后,中間的空隙就像是流血的裂口,讓很多鯊魚般的靖國騎兵狂喜,一支支矢鋒一樣的騎兵軍隊拔高速度,正式開啟兩個國家之間的決戰。
“弓箭手準備!仰角四十度!”
宇文昊下令,傳令官立刻下去傳達命令,各團之間的旗官開始發送信號。
躲在前軍后方的弓箭手們紛紛將弓上弦,然后張弓斜仰四十度角。
牧田就是其中一員,看不到前方來勢洶洶的敵軍,只能跟隨命令拉弓,然后瞄準四十五度仰角。
騎兵很快沖進弓箭手射箭范圍,宇文昊下令放箭。
瞬間,飛蝗似的羽箭飛掠,遮天蔽日,讓沖鋒的辰國騎兵怒吼“俯身!沖!”
傾瀉而下的箭雨落得戰場都是,而辰國騎兵一瞬間損失將近一千人。
“第二輪,仰角三十度預備!”
宇文昊下達第二條命令,楊定站在點將臺上,目睹著面前大開大合的正面戰爭。
冷兵器戰爭,沒有任何的陰謀詭計,拼的只是將士們的勇氣,以及指揮的綜合戰力。
三萬辰國騎兵沖陣,被一波箭雨洗禮,損失超過一千人。
實打實的人命!
楊定甚至看到了一個落馬的騎士,被后邊沖上來的馬匹直接踩成肉泥,血腥而又暴力,對騎兵來說視若無睹,仿佛那就是一個該死的人一樣。
“放!”
第二輪箭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