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氣朗,榕樹村的辛部百姓剛剛出去勞作沒一會兒,突然村內(nèi)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大長老!不好了大長老!山下!山下來了一支大軍!”
楊定他們在后山也聽到這一聲驚恐。
“發(fā)生了什么?”鄭月娥正抱著木盆,帶著家里的衣服準備去潭邊清洗,突然聽到外邊的動靜,趕緊看向門口石桌坐著的鄭昶和楊定。
“接他的人來了。”
鄭昶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楊定“你這陣仗可不是一般的大。”
“我讓他們帶了一萬人來。陣仗能不大嗎?”
楊定呵呵一笑。
“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出事的消息應該已經(jīng)傳出去了,不管死活如何,都會有人蠢蠢欲動。但只要我大張旗鼓,所有反對的聲音都會壓下來。更何況我已經(jīng)被算計了一次,還不會蠢到安保問題再犯一次。”
聽著兩人打啞謎,鄭月娥一臉茫然。
這對話里都是什么跟什么。
只能搖了搖頭抱著衣服想去清洗。
這時候鄭昶攔住道“去,收拾一下家什。咱們搬家。”
“搬家?”鄭月娥腦袋微微發(fā)木,緊接著就明白過來,“爹,答應要去當博士的事情也不早跟我說。我也好早點準備啊!”
“現(xiàn)在也不晚。”鄭昶搖了搖頭,“下邊萬把人,還得大張旗鼓的帶著人繞一圈銅州,才能讓他的還活著的消息,以最快速度傳遍整個南疆。所以我們有的時間收拾完,最后去黑水府等著。”
“誒!還是老爺子懂行。”楊定哈哈一笑,但老爺子懶得理他。
畢竟從皇帝嘴里冒出的懂行能隨便搭茬嗎?
指不定回頭就被扣上一個造反派的帽子呢!
兩人正說著,村口舉著鋤頭和刀槍的村民死死盯著辛超他們。
“阿超,這是什么?”大長老是個中年人,斷了一條腿,不過身體看起來還是很硬朗。
他是辛超的叔父,當年也是他警覺,帶著自家的幾個族人和剛剛牙牙學語的辛超沖出了別的部落追殺,一路跑到了這里。
辛超也是他拉扯大的,就跟父親一樣。
一聽到大長老問話,辛超上前說“叔父,靖皇陛下就在咱們村里。”
“什么?!”
叔父臉色一變,立刻想到了村里唯二的外人“你是說鄭老撿回來的那個年輕人,就是……”
“是他。”
辛超頷首回頭,看到一座金鑾被前四后四的力役扛著,前頭專門有人凈街,守衛(wèi),后邊還有騎著高頭大馬的陳安以及牧田等文武。
浩浩蕩蕩,何其浩大。
辛超不免覺得楊定這個皇帝排場也太大了吧!
如果自己也能如此一般,那該多好?
正想著前頭凈街的人說道“還不快帶我們?nèi)フ埍菹拢 ?
“這就來!”
辛超安撫了叔父兩句,讓他帶著村民都散了。
然后笑臉引著后邊莊嚴肅穆的儀仗隊。
后山的籬笆墻外,辛超看到還在喝茶的楊定、鄭昶以及收拾東西忙進忙出的鄭月娥心里頭不是滋味。
只是鄭月娥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了。
想那么多也沒什么用!
“這……這是什么?你不是說你只是一個將軍嗎?”
鄭月娥都被面前的排場嚇到了,要不是她一直都是現(xiàn)實的女孩,并且天生有一顆堅韌的心臟,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壞了。
“我確實也算將軍。不過我是軍銜最高的元帥。”
楊定拍了拍袖子站起來,籬笆墻歘的一下被推開,陳安穿著大太監(jiān)的衣服,像一陣風一樣咻的就跪在他腿邊抱著“皇爺!爺啊!奴婢終于找到你了!”
“去去去。”楊定嫌棄的踢開他,“外邊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