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關失守了!”
第二天,望江崖處有人逃了回來。
送上的消息,讓這些辰國來的將軍,一個個臉色大變。
依托鎮南關而存在的望江崖,現在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大,若是從鎮南關方向發動突擊,他們這十萬人根本不可能守多久。
尤其是望江崖這里的糧草,全部依靠鎮南關供給,兩者之間明顯就是以鎮南關為主。
現在主都沒了,他們必須抓緊時間想個辦法,不然靖國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會是他們。
“現在改怎么辦?”
“要不咱們逃吧?”
“能逃去哪里?我們得到鎮南關失守的消息之后,你以為靖國不會對望江崖附近的所有府縣進行布防嗎?難道任憑我們帶著十萬人沖出去嗎?”
“那現在該怎么辦?”
所有的將軍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不想投靠靖國,畢竟他們的家人親友全在韶關以北,一旦他們背叛家族的下場必然只有一個。
可是想要突圍,他們又沒有這個膽子。
畢竟固若金湯的鎮南關都給攻陷了,靖國人的勇武將會到什么地步?
連守城都不是對手就不要說野戰了。
就這么糾結著,外南邊突然有使者來了。
“是什么人?”
負責望江崖戍守的人是謝歡,隸屬于唐若青家族的一名將官。
“來人是靖皇派來的使者,來勸降的。”
通傳的士兵趕緊回答,現在鎮南關丟了,靖國的每一個動作都關乎了他們這十萬人的生死。
所以士兵趕緊問道“將軍見還是不見?”
謝歡一聽是靖皇的使者,立刻站起來說道“請進來!”
其他的幾個將官一聽是靖國皇帝的使者,也紛紛露出了輕松。
能來勸降,就意味著靖皇不想將戰爭擴大,好事啊!
這樣他們就有更多的籌碼來跟靖國討價還價了。
謝歡并沒有跟這群人一樣樂觀。
他反而覺得有點古怪。
靖國明明可以先打一下自己,然后再跟自己和談。
可現在卻自己想過來說要和談,到底是為什么呢?
很快使者進來。
為首的赫然是焦郁。
“怎么會是你?”謝歡認得焦郁,因為就在不久前,焦郁才過來跟他交割了一批糧草。
可是現在焦郁不僅換上了一身囂張霸氣的飛魚服,還在頭上帶上烏紗帽,腰懸繡春刀,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打扮!
完全不是辰國人該有的打扮。
“自然是我。”焦郁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歸靖。現在為靖國錦衣衛鎮撫使。此次來是代陛下出使,給你們送來兩封信。”
說著,焦郁掏了掏胸口,拿出兩封信。
一封是來自皇帝的勸降書,要求很簡單,要么投降靖國,接受整編,要么等戰爭結束,然后被遣送回國。
另一封則是來擁有雍王的監軍將印的書信,要求他們立刻率部眾投降,絕對不能拖了!
再拖,他的小命可就要沒了!
書信被送到了謝歡的手里。
看罷之后,謝歡一臉氣憤的將書信擲于桌上,寒聲喝問“雍王的命令還管不到我!唐將軍呢?”
焦郁聽到這聲喝問笑道“你倒是可以可以安心。唐若青還好好的,就是有點冥頑不靈,挨了幾個板子,沒死。”
謝歡的眉頭緊鎖。
雍王什么的他才不關心,唯獨唐若青不能出事。
在辰國。
很多家族都有自己的下屬家族。
就跟中世紀一樣。
你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只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這種從屬關系以姻親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