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
曜國會館前人聲鼎沸,當然也多了許多的衛兵,他們多是陪嫁來的士兵,正拿著兵刃阻擋附近想要靠前,瞻仰公主儀容的百姓。
無論靖國還是曜國。
所有人都在看。
當然,也有這兩國外的人。
“這里的酒樓倒是別致。”
沈重文看著辰西,對辰西背后的辰國勢力感到震驚。
他居然有這么多的錢用來在靖國開酒樓。
“此處也不是目下的。”辰西抿了一口酒,看著敲鑼打鼓聲中,曜國的公主衣霞帔,著鳳冠,手中舉著遮面扇子,在侍女的攙扶之下,一步步走上已經停靠在曜國會館門口的特制軌道馬車。
這馬車以精鋼打造,上邊有鳳紋浮雕,以及喜慶的紅色喜字,可謂是滿滿的利人風格。
乘坐上去,馬車將會拉著出嫁的曜國公主繞著主干道走一圈,以此告知國中之人,靖國對曜國出嫁的公主何其重視,對兩國的友誼多么上心。
不管是做戲還是真實,當公主上車的一刻,四匹白色駿馬在曜國禮部尚書的駕駛之下,平穩起步,漸漸快了點。
“呼呼呼!”
曜族人發出祝福的呼聲,看著車走了,辰西對沈重文道“貴國的大冢宰,竟然沒有出現,看來你是瞞著不說了?”
“不是瞞著不說,而是不需要大冢宰出現。”
黑鯊在邊上搖頭,“為了一個女人,斷送我曜國的未來?我們可做不到。”
“黑大人說得在理。”
沈重文點頭表示這也是他的想法“倒是您,什么時候請我們看大戲啊?”
“可以了。咱們等今夜,就行了。”
辰西端著酒杯,看向遠處的宮城“是時候給傲慢的靖皇知道,他的皇宮到底是有多漏風。”
……
皇宮。
“站住!檢查!”
宮門警衛攔住了送進去的菜車,幾個警衛檢查這些人的銘牌,再看看車子的內是否有問題。
好幾個拿著刀又捅又戳的,以防止有人偷偷溜進皇宮。
看完了人,發現這群人沒問題之后,警衛頭子問道“怎么樣了?”
“頭兒,沒問題。”
確定無誤就放行進去。
眾人一路抵達膳房,其中兩個太監打扮的人對視一眼,旋即分成兩路走。
一個朝著坤寧宮走。
另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小太監一路朝著哀鶴宮方向走去,看到小太監亦步亦趨,幾個巡邏的衛兵攔住他。
“哪個宮的人?怎么到處跑?”
被攔住了,那個小太監趕緊說“咱家哀鶴宮的膳食太監邢光,負責給皇太妃傳膳的。”
“從哪里來的?”衛兵隊長盯著他,扶著刀十分警惕。
現在可是非常時期,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否則上邊怪罪下來,他可承擔不起。
“剛從御膳房回來。”小太監回答。
“去御膳房干什么?”
“傳膳。主子想食冰耳湯,咱家也得勤快些過去通知。”
“那為什么不拿食盒?”
“今兒個皇爺大婚,御廚們都忙,做冰耳湯也得慢點,所以咱家得跟主子說一聲,省得等得心煩了。”
“好了,你過去吧。”
隊長放行,邢光道了一句幸苦,快步朝著哀鶴宮去了。
“隊長,這太監年紀不大,怎么就成了膳食太監了?這可是肥缺啊!”
幾個隊員看著邢光的背影,不由的露出羨慕之色,雖然太監沒了卵,但是能賺錢啊!
尤其是膳食這一塊,只要稍微從指縫里漏一點,絕對大賺一筆。
“你就別想了!沒聽到他姓邢嗎?一聽就知道是哀鶴宮掌事太監的干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