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陳安朗聲說出了話語,朝堂之上,本來還很安靜的現場,突然有人走出來道“啟稟陛下,臣有本奏。”
出列的人是一個中年人,上個月才剛剛從地方調任上來。
“講。”
“謝陛下!”
中年大臣屈膝半跪“陛下,皇長子已誕,理當遵循古法,立為太子,以此國本穩固,我大靖才能有安定發展!”
此言一出,現場不少大臣臉色都變了。
大家都在悄悄看皇帝表情,而皇帝是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宇文昊的神情卻凝重很多。
方才女兒才派人來說不要進行立儲的提案,畢竟皇子才誕生沒多久,就這么著急的想要皇帝立儲,這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不過,此人也不是我這一黨,或許是別人陷害也說不定。
宇文昊看向了遲華恩。
遲華恩察覺了他的目光,側過頭看著他笑。
沒錯,這就是我安排的人。
這皇儲的位置,越早提,越容易出事。
畢竟皇帝身強體壯,年輕有為。
但手段酷烈,秉性多疑,可以說是天下梟雄該有的品格他都有,越是這樣的人,越早的挑起繼承人對于皇位的索取,就越能讓皇帝對皇長子產生抵觸和厭惡的心理。
這就是皇室的戰爭。
只要繼承人誕生的那一瞬間,楊定這個皇帝面臨的不再是地方的挑戰者,更有來自內部的挑戰。
封建社會的皇位競爭,就好比狼群。
狼王夠強就能壓服狼崽,但狼王若是不夠強了,虛弱了,那么就只有被取而代之的下場。
“皇長子剛剛出世,身體也不是很好,若是中半夭折,國必動蕩,依臣之見,理當暫緩。”
宇文昊上前一步,對皇帝施禮,甚至說出了夭折的話語,頓時讓不少后黨的成員感到意外。
這是為了撇清關系,連自己的外孫都詛咒啊!
趁著這個空檔,楊定將大臣表情都盡收眼底,揮了揮手“行了,立儲是國家大事,孩子還小,秉性如何又有幾個人知曉?
這樣以后我靖國皇室歷代子嗣,從五歲之后,送往各地的學校學習,并且十六歲開始,皇子必須參軍。無論海陸,都可以。參軍之后,再逐步由武轉文。待皇帝四十之后,再下旨立儲。當然,若是皇帝身體不郁,可以提前立儲。
此為定制,要立儲,等朕四十在說。”
楊定一番話,直接把所有想要通過擁立蹭政治資本的人心都掐了。
皇帝今年才二十二,四十之后才立儲,那還有十八年。
而十八年,皇長子都十八了。
你現在擁立,十八年后你都不一定還在朝堂之內,想要刷政治資本想都不用想。
之前跪著的中年官員無奈,只能躬身退下。
“好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楊定看他們不再說話,于是起身道“那就退朝。”
“退朝!”
陳安一聲朗誦,跟著楊定離開。
而朝堂之間,人群四散,各有各自的團隊。
“國丈,此事……”
“就此作罷。咱們爭的不是現在,而是未來。”
宇文昊抬手按住后黨眾人“淑妃娘娘的肚子還大著,誰也不知道生的是男是女。總之皇長子的身份地位尊崇,只要安全成長起來就行。”
“也只能如此了。”
……
回到御書房,楊定翻了翻手里的奏折,隨手丟到桌上說“皇長子才剛剛生下來,明槍暗箭就跟著來了,不給他們找點事情做,怕是滿腦子都是黨爭內耗。”
御書房內,陳安正在整理奏折,聽到這話趕緊上來小聲說“陛下最近一段時間股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