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
五皇子端著酒杯,笑呵呵的對著韓征他們“我靖國有二位忠臣,誠乃我靖國之福。尤其是辰大人,若不是您最后力挽狂瀾,敗靖皇于花卿關之下,或許現在靖國已經打進景陽了!”
宴會廳內,新年的氣氛熱切。
皮膚黝黑的五皇子笑容燦爛,端著酒好像是在夸耀辰西。但現實卻是在想辦法招攬。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五皇子現在就算是化身舔狗,也得想辦法籠絡住面前的兩個實權武將。
尤其是辰西這個原本只屬于皇帝麾下的人。
雖然原先的身份只是暗子,可人家現在力挽狂瀾擊敗了靖皇,狠狠的刷了一波臉,可謂是聞名于列國之間,將來絕對是名士一樣的人物。
如果能提二哥籠絡住,未來二哥登基,那自己的地位必定水漲船高。
當然,如果自己的哥哥們要是頂不住北方列國,那么自己這里靠著辰西擋住了南方靖國,將來戰功一有,名望一起,或許這個皇位也能落在自己頭上呢!
不想當皇帝的皇子,那是好皇子嗎?
肯定不是。
懷著這樣的心思,五皇子可勁的對自謙的高一派說“辰大人此言詫異,大人雖然起于微末,卻有大功,相信回朝之后,父皇一定不吝賞賜的!”
韓征聞言冷哼。
辰西卻在干笑,像是被鄙視之后的尷尬,但心中卻明白,他更想知道自己的兄長好不好。
如今的兄長就在辰皇身邊,自己如果暴露已經南投的身份,兄長只怕是死定了。
而且兄長還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了保護我……進了宮。
辰皇比之前那個假的還混蛋!
高一派其實都想起來了。
應付完酒宴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內,他倒在床上,腦海里全是被送走之后,北方的辰國趁勢殺下來,不得已流落民間。
哥哥為了換糧食保護自己活命,自告奮勇去和辰國士兵說了自己的身份,并且畫了一份地圖。
想自己父親半輩子都在靖國四處征戰,追隨先帝打下了偌大的江山,成為除了宇文昊之外唯一實權的將帥。
卻被陳政一張圣旨,弄得家破人亡。
而之前一直以為是陳政余黨的陳安,反而是救了他們兩兄弟的善人。
真諷刺。
輾轉幾次,酒氣上涌,高一派沉沉睡去。
些許,夢起。
巍峨的宮墻將天地分割成兩面。
陰陽就此間隔。
“那群該死的辰官,根本不講信用!”
聽到聲音的少年的高一派抬起頭,臟兮兮的額頭上破了口子,傷口散發著膿和惡臭,高燒不斷,幾乎瀕死。
突然,他感覺到了顛簸,無力的張了張嘴“渴……”
“再等等,哥哥進了宮之后,就能給你求到水和藥。”
一聲熟悉的聲音,猶如一只大手緊緊攥在少年的心臟,他的腦海猛地嗡響,嘴唇在顫抖“哥……哥……”
不要進宮的話在他的嘴邊發出不來,反而是只有一句帶著欣喜的激動“嗯!”
踏入深宮之前,高一派哆嗦的看著一個挺拔的青年將他放下,放在柴堆邊“哥這就進去。很快你就沒事了。”
不要……
宛若靈魂出竅的高一派,眼睜睜看著哥哥高一海跟著一個公公進去。
黃昏降臨,他渴壞了,有一條狗路過,抬起了腿。
他喝了。
渴壞了。
“快看這有人喝狗的尿啊!”
一道奸細的聲音傳來,赫然是幾個太監,指指點點。
是了,是了。我想起來為什么我會忘記這一切了。選擇性失憶癥嗎?
高一派迷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