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五羊城內的肉食者制定的方案騷到楊定了。
但同時也讓楊定反應了過來。
現在的靖國正在進入資本主義萌芽,并且還出現了改良。
肉食者們的眼光也因為楊定這個存在,開始變得長遠起來。
哪怕還是有很多的局限性,但也能從側面說明,肉食者們已經在考慮如何壓榨一個奴隸的所有剩余價值,并且跟購買奴隸的工廠主、莊園主進行妥協了。
陳安看了一眼從陶彩工廠里出來之后,一直皺眉緊縮的楊定,輕聲問道“爺,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楊定搖了搖頭說,“朕只是在想,現在的靖國地方基層到底發生了什么變化。”
“發生了什么變化?”陳安有點不明所以了。
“對,就是變化。”
楊定的直覺一直很敏銳,雖然以前他是一個腹黑自私的君主,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礪,他對于權利階層的變化還是很有敏感程度的。
當然不敏感也不行,你要是不敏感,指不定接下來你就沒了。
就好像地球上的“光榮革命”一樣,只要你做的事情惹得權貴階層不爽了,分分鐘都給你來一個不流血的革命。
當然這還是比較溫和的,要是來一個蘇式革命,沙皇一家子說殺就殺,自己現在倒是沒啥,萬一子孫后代不爭氣呢?
老實說屁股決定腦袋,楊定也不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社稷,成了別人的玩物。
資本主義什么的,直接鎮壓了不爽嗎?
可惜,鎮壓不了。
要說楊定雖然自小學了點政治,但也都是一直習以為常,念念叨叨的東西,上網看的視頻資料什么的,也都很淺顯,想要直接拿來治國,那是傻子才會這么做的。
任何東西都得貼合國情,然后修修改改,削足適履的事情可要不得!
因此楊定沉思片刻對陳安說“朝廷內的官僚們,開始對奴隸主和工廠主進行了妥協。《奴隸法案》的相關內容沒有到朕手里,朕就沒有辦法朱批和定義。哪怕這只是試行,但也從側面反應,朕的權利開始被內閣分走了。”
陳安愣了一下,接著苦笑說“爺,這不事您一直想要做的嗎?”
“是朕想要偷懶,但是你聽完了那群奴隸復述難道沒有察覺,如果他們為了掙脫奴隸身份而奮力工作,最終熬壞了身體之后。奴隸主會怎么做?”
陳安“……”
“不要以為朕危言聳聽。”楊定斜睨了這貨一眼,“但凡你是一個公司的老板,你會留下病號呢?還是將病號賣出去,換來更多的錢?要知道,奴隸法案里面規定,贖買的時候,是每個人按照市價的兩倍贖買,該奴隸每在奴隸主手里工作一年,則扣除一成。”
“你要是奴隸主,一個是在你手里干了一年卻得了重病無法干重活,一個是今年的盈利冠軍,但是身體硬朗,哪怕干了十年還能繼續干的,你會留下哪個?”
陳安一驚,毫不猶豫回答“爺,是個老板肯定留第二個。”
“為什么?”
“第一個可以拿一點九倍,稍微用第二個的盈利拿點出來當添頭,我可以買兩個。”
陳安說完,更是驚訝起來“那豈不是說,奴隸的數量只會越來越多?”
“對,越來越多。”楊定冷笑起來,“直到全世界的奴隸都被抓完,全部流入我靖國之后,開始催生其他的蓄奴行業,誘拐行業,只要你能抓到一個奴隸,你就能賣出一個高價,你會怎么辦?”
“這……”
“馬克思在《資本論》里說過只要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就會活潑起來;有百分之五十利潤,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兩倍的利潤,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三倍利潤,就會使人不怕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