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城。
華夏八年的年關將至,空山先生生了一場病。
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管理過景陽城內的事情。
去歲他帶人踏平余國,結果在進入余國都城的時候遭到了刺殺,被毒箭射中手臂。
他自然沒有辦法進行關二爺的刮骨療傷,但總算是保住了手臂了性命,唯獨因為毒素受損的肺部時常導致他呼吸不暢,以至于后邊大半年的事情,都是靖國安排的大使斜挑各國處理。
不過也沒辦法,南邊造反愈演愈烈,甚至已經波及了隨國。
之前遲榮山的隨國劉氏好友被太子綠了。
他的未婚妻跟著崔家小姐們玩,自然不大管什么,隨國太子正好就玩嗨了,連著他的未婚妻一起睡了。
眼看今年就要成親了,結果這家人推三阻四,死活要延期。
什么裝病,什么沖撞太歲等等理由都弄出來了。
這個劉氏文士也不是傻子,很快就調查出了蛛絲馬跡,最終帶著人強闖了房門,還看到隨國太子跟著她這個孕婦運動起來了。
好嘛。
這個家伙一怒之下砍死了隨國太子和這個世家女,接著自立為皇,改名劉聰,建國曰夏。
其人攻占隴下,對世家子女一通屠戮,分地于民,迅速在隴下拉起了十萬農民。
等到北伐軍南下撤回來,劉聰與之血戰,隨后便被上柱國崔海擊潰,為了保證自己不被殺,劉聰率軍難逃,同時過一地屠一城世家,分一地給民,雖為皇帝,但行徑卻跟流寇似的。
雖然從隴下敗退,但地方世家也被他一通屠殺,死的死,逃的逃,景陽城外已經亂起來了。
但因為不是秘書長直轄地界,也無人去處理這件事情。
隨國皇帝現在也縮在景陽城中不敢亂跑。
整個隨國也亂起來了。
不僅是隨國,南邊石國、林國等七國之地接連送上文書,希望讓聯盟協調有余力的各國出兵,幫助他們鎮壓造反。
為了修路、為了擷取更多的利益,這群世家將農民當做奴隸一樣予奪予殺,枯竭民力,以為能靠這種手段疲敝百姓?
結果等來的確是百姓們為了奪取一線生機的屠殺。
更重要的是,百姓們沒有辦法獲取更多的食物,只能想辦法攻打世家。
因為他們的田土早沒了,就算有田土,家家戶戶都沒有余糧,但凡有剩余的糧食,都被世家們巧立名目,巧取豪奪走了。
無奈,殺生之事愈演愈烈。
好不容易身體轉好的空山先生又被吵得不厭其煩,于是再度“病倒”。
手中拿著最近的時報,他看的表情中閃爍無奈:“我已經很努力的施粥放糧了!為何最后還是讓百姓提刀造反了?”
這個話題一出來,幾個先生的家奴都低頭不敢言語。
只有一個小太監笑道:“先生何必自欺欺人呢?您的心也跟明鏡似的。”
空山先生的手指微微顫抖了幾分,接著將最近的時報放在了報紙堆上:“陛下的糧草,何時能到?”
“已經分發下去了。”小太監淡淡的回答:“一半世家,一半百姓。”
“世家?百姓?”空山先生對于這個一半一半表示無奈,“陛下是很早就預料到了如今的局面了?這才幾年?為何腐化得如此之快?”
“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小太監淡淡的說道,“最近朝廷整理出了《孟子》這一古籍,這其中一句話在下深以為然。”
“孟子?”空山先生眼皮子一挑,“能否借我一觀?”
“然也。”
小太監一摸袖子,取出一本精裝的《孟子》遞給了空山先生。
這些都是古籍,當然也有刪改。
但有一些思想卻完整保留下來。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