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神武元年十一月十一日,鄆城。
一場大戰,爆發了。
剛剛從澮河上岸的華夏軍隊,遭到了來自高原的棘國軍隊突襲。
“第一方陣舉槍上前擺卻月陣,第二方陣披甲上陌刀!”
剛剛上岸的軍隊有點慌亂,但馮沖卻很快喝止接著讓大軍在騎兵沖上來之前,換上甲胄。
敵軍只有千米,一分多鐘就能沖上來。
而披甲需要三分鐘。
也就意味著長槍方陣必須定住兩分鐘。
混亂的隊伍很快在鼓點聲和傳令聲中擺開,因為時間倉促,范圍太小,只能以血肉之軀,強行筑起“卻月陣”,一場勇氣的博弈正式開始。
“第一方陣注意,此戰不潰,爾等首功。”
馮沖按著腰間的刀劍,一臉煞氣的看著沖向自己的棘國部曲。
傳令官落下,瞬間有點慌的士兵,一個個目光一閃精光,吼聲震天:“是!!!”
一瞬間,猛虎蘇醒。
帶著騎兵沖上來的棘國將軍榮長山臉色驟變,看著緊密揮槍朝前,踏著方陣,不退反進半圈如元月一樣的裝甲步卒,內心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是什么支撐這群人絲毫不懼怕騎兵的沖擊?
要知道騎兵可是這個時代的大殺器啊!
“速度上岸!”
馮沖繼續下令,別讓前線的兄弟白死了。
噠噠噠……
榮長山已經靠近了,他的部下朝兩側讓開,接著放出了后方加上速度的重甲騎兵。
“擊潰他們!”
榮長山怒吼,抒發心中的不滿:“讓南蠻子知道,誰才是陸上王者!”
“殺!”
提速,沖鋒!
大軍一下撞向人群,一層一層的鑿穿!
鮮血飛濺,慘叫連連,可就是這樣,這群站在卻月陣上的甲兵依舊沒有崩潰。
他們很快在幾個呼喚聲中,快速變陣,半月扭曲,化作老虎鉗口,舉著長槍刺向分流而出的騷擾輕騎兵。
波棱型夾口,一下將輕騎兵隊形徹底打亂。
輕騎兵想要沖開,可是被撞倒的步兵很快爬起來,接著撿起地上的長槍,朝著馬匹刺殺。
“嗷律律!”
戰馬倒下,騎兵摔在河沙上,暈頭轉向之際,一把刀掠過了他的脖子,鮮血肆意揮灑。
下一刻,一個少年別上了他的頭發,懸掛腰間之后露出了憨笑:“老子終于是不更了!”
“哈哈哈!好!兒子你干得好啊!”
邊上一個粗糲漢子反手將另一個挑落下馬的敵軍解決,然后用鉤子穿過首級的右耳,一刀斬落右耳:“別帶腦袋那種累贅,右耳才是積功物!”
“哦哦……”少年這才反應過來,首級積功改為右耳了。
畢竟有一些能砍殺的人,打到后邊,往往都是需要騾馬來馱取,沒有戰馬的掛一堆腦袋,實在拖累行軍速度。
而且還容易滋生疫病。
海外有一支拓荒軍隊就是這么帶著首級,打了三天,結果瘟疫就來了。
樞密院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刻做出了反應,改為右耳積功。
帶首級是不算功績的,還要被罰一級。
所以少年反應過來之后,取下右耳,剩下的就拋棄了。
如此行徑,看得棘國沖出去的輕騎兵一時間不敢反攻。
畢竟對方不怕死就算了,還跟個野人一樣披甲掛人頭,瘆得慌。
再者,榮長山的重騎兵頓住了,他們接連沖開五層之后,猛地就發現沖不開了,因為前頭的戰馬不是斷了馬腿,就是被長槍刺穿。
而敵人后續的披甲士已經跟上,并且形成戰斗力,手中的陌刀緊握,三三成群,一路撕開了他們的重騎兵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