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這是啥意思啊?”
“娘,你來評評理,這些年,我為咱們家做的還少嗎?”
“我沒幫襯娘家嗎?”
“娘,今兒個,你必須給我做主!”
王鶯兒可不是嘴笨的人。
以前,她是心里想著念著娘家,所以什么事情都沒多想。但這一年里,娘家人對她的不聞不問,已經足夠王鶯兒寒心了。
此番她懷了娃,娘家的表現更是讓她心寒。
連宋氏這個她一直不上心的小姑子,這會兒都知道送兩只雞給她補身子。別說什么她小姑子家如今的日子過起來了,兩只雞不符合她家現在的身份這種話。
當初她怎么對的宋氏,王鶯兒心里還是有數兒的。
如今,她娘和大嫂一來就想挑撥他家跟小姑子家的關系,當她還是以前那個豬油蒙了心的王鶯兒么?
“老大家的,你會不會說話?”
王老太太被王鶯兒逼著,只能向大兒媳婦發難。
“鶯兒這些年為咱們家做了多少事情,你這個做嫂子的,眼瞎了么?趕緊的,跟鶯兒賠不是!”
王老太太一邊喝斥自己的大兒媳婦,一邊給對方使眼色。
王鶯兒大嫂也是個人精,一下就明白了自家婆婆的意思,連忙跟王鶯兒賠禮道歉,說是自己說錯話了,讓王鶯兒大人不記小人過,她是有口無心的云云。
看著自家大嫂道了歉,王鶯兒才露出了一副很勉強地原諒了對方的表情。
“鶯兒,其實吧,娘也覺得,你小姑子這次的事情,辦得不夠仗義!”
等大兒媳婦道歉了,王老太太才看向王鶯兒,苦口婆心地開口了。
曾經的王鶯兒,對王老太太的話,那可是奉若圣旨的。只要王老太太說了,她基本都會想盡辦法去把事情辦成。
然而,這是曾經。
在王老太太昧下她的那些首飾時,王鶯兒對這個親娘的心思就發生了變化。
如今王老太太雖然把首飾都送了回來,但王鶯兒并沒有因此就原諒了對方,而是對她娘更多了幾分的警惕。
常言說,知女莫若母。
同樣的,這做女兒的,往往也是很了解自己的母親。
王鶯兒就很了解王老太太,能讓王老太太把到手的好處吐出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娘在謀劃更大的好處。
“娘,您怎么也這么說?”
王鶯兒明白她娘的盤算,但卻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她倒要看看,她娘是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忽悠她,還是干脆把事情挑明。
“鶯兒,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你小姑子如今是什么人家?”
王老太太哼了一聲,“聽說,你小姑子的大閨女嫁了京城的大戶人家的少爺,聘禮不知道有多少。”
“還有啊,你小姑子和他家男人認了個義父,是非常厲害的大人物。”
“你那最小的外甥女,還成了縣主呢!”
“聽說,咱們長平鎮所有的村子,這一年的田賦都得交給她!”
“鶯兒啊,你說,你小姑子這家里現在這光景,你這懷上了她二哥的娃兒,她就送你兩只雞,這是寒磣誰呢?”
“還不是瞧不上你們這些窮親戚嘛!”
王老太太這一開口,還真的就是沒一點兒把門的,把心里想的話都給講了出來。
“娘,瞧您說的,我以前對小姑子咋樣,您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現在還把我當二嫂,我就該知足了,咋還有臉挑三揀四?”
這話,自然是王鶯兒的心里話。
曾經宋氏跟蘇老四的日子過得不咋地,她自己沒把人當親戚,如今人家發達了,又憑什么指望人家會對自己太好?
做人,還是要些臉的好。
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