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私了,方便我見一下陸初婉嗎?”傅枝懷疑陸初婉和國外的勢力或許會有牽扯,但需要確認一下。
江寧北不盡快抓到人,配方幾經輾轉落到國外更為專業的團隊手里,很快會有聰明人嘗試用白欒入藥。
趙警察起身,他帶著傅枝去了會客廳,剛把門打開,屋內是陸初婉聲嘶力竭沖著律師叫嚷的聲音,“陸家在虞城是什么身份,連把我撈出去這種小事都做不到,你這個廢物!”
傅枝腳步一頓。
她跟趙警察說,“算了,我想清楚了,不找她了。”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找這樣愚蠢的合作伙伴,毫無用處,甚至會引火上身。
趙警察“……”
原來女人的善變是不分年齡段的嗎?
另一邊。
于廳長接到董存的電話,他剛從京城出差回來,急急忙忙就趕到了警局。
“于廳長。”站在門外值班的,還有屋子里休息的一眾警察都站起來對著于廳長打招呼。
董存當即下了車,他把手里的煙頭扔到地上,捻滅,走上前,“于哥,我家里孩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說的這么鄭重。”于樂帶著董存進了警局里,神色冷硬。
“是小事就成,家里的養女受了點委屈,恨不得我親侄女坐一輩子牢才算完。”董存笑了聲,語氣也不見得有什么惡意,仿佛就是長輩對一個問題小輩不能動手打罵的無奈。
“你們家里的事,把孩子都帶回去教育,做好疏導工作,留在警局也是給我的人增加工作壓力。”于樂的話說的極其的漂亮。
剛帶著傅枝一起出來的趙警察一愣,“可這件事情是刑事糾紛,為民除害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沒什么壓力啊。”
趙警察身邊的一個女警察拉了他一把。
于樂笑了下,和藹可親的樣子,看上去竟有種光風霽月,“趙警察搞錯了,這不過就是件民事糾紛,幾盆花幾本書而已,都是陸家的東西,陸家自己解決就行。”
“這樣吧,”董存沒告訴于樂花草是傅枝養的,于樂就說,“我開個特權,把人放了。”
“于廳!”趙警察看了眼低頭玩手機發消息的傅枝,暗自捏了一把汗,“受害者她,損失挺大的,要不還是——”
“都說了是失手撞到了桌椅才碰壞了花草,只有一個目擊者,也有說謊的可能,這說明不了什么,對吧?”
于樂的目光掃過傅枝,聲音溫和,“就算是查證,也沒道理只放所謂的受害者回去,傅枝也得留下來一起被盤查。”
于樂混跡官場這么多年,他自由一套說話做事的方法,讓人挑不出一點錯,抓不到一點把柄。
他暗示傅枝,只要傅枝計較,就得陪著陸初婉一起在警局里錄口供。
如果是普通的高中生,自然會被唬住。
尤其是這會兒,警局里的氣氛壓抑,趙警察也開始退避鋒芒,咬著牙,沒有可以反駁的點,沒法。
直到一道清絕的聲音響起——
“你有特權是吧?”
是傅枝,聲音低淡,抬眸,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行,從這一刻開始,你的特權沒了。”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人一點也摸不到頭腦。
尤其是董存才松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把手摸到了口袋的位置,他犯了點煙癮,想抽煙。
“小朋友,公眾場合戲弄公務人員,這事兒是犯法的,還會被質疑個人的信譽度。”于樂提醒了她一句,板著臉訓斥趙警察,“還不放人?”
趙警察點頭,不情愿不愿的讓人把陸初婉被從會客廳帶出來,準備準備放回家。
陸初婉瞥了眼傅枝的方向,心有余悸,一時間不敢說話。
反倒是于樂,給傅枝施壓,“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