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發慵懶的散垂在身后,右邊鬢角處的碎發被用一枚珍珠發卡別著。屏幕里她皮膚白到發光,滿滿都是膠原蛋白,一雙杏眼帶著幾分淡淡的霧氣,的特別勾人。
網友都不樂意了,讓小仙女兒吹嗩吶,這誰受得住呢?
反倒是傅枝,坐在藤椅上,摸了摸手邊的嗩吶,“你真要聽我吹嗩吶?”
沐晨曦扒拉開沐長青攥著她的手,“那當然!我就是想欣賞一下真正的藝術,傅枝你不會不愿意吧?”
行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也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傅枝淡淡地勾了下唇,“可以。”
就這么一個細微的變化,江縱就看出她想給沐家人送走的決心了。
江縱的視線從沐晨曦身上收回,在心里罵了個句傻逼。
這樣危險的信號,沐長青也不是感受不到,“算了算了,傅小姐,咱這都是一般藝術家,不懂那些個高山流水,您就別在這覓知音了!”
“什么高山流水下里巴人陽春白雪的,民樂你都聽不懂你還是不是華國人?”
宋放不知道啥時候掏出來了一塊應援牌,高舉過頭頂,對著臺上的傅枝搖牌吶喊,“枝姐加油!別怯場,給我盤它!”
沐長青“……”
她已經夠放飛自我了,怯場的是我,你快別在這助紂為虐了!
傅枝嫻熟地把嗩吶拿起來,看架勢就是練家子。
沐長青慌了,真怕她大喜的日子吹個下葬曲調節氣氛,蹭蹭蹭地就往臺上跑要把這尊大佛請下來。
可臺上離觀眾席多遠啊,沐長青腳上又沒踩風火輪。
沐晨曦拉了下徐彤彤的胳膊。
“她不會真會吹嗩吶吧?”
“可這種事情,會不會吹不都很丟人嗎?”徐彤彤抿了下唇,“拉二胡和吹嗩吶什么的,除了老藝術家能闖出名聲,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學這個都是要被人當成看猴戲一樣恥笑的吧。”
沐晨曦想想也是。
……
大部分人真沒怎么正經聽過嗩吶演奏的聲音。
畢竟這個樂器和別的不一樣,它確實不像鋼琴啊,小提琴啊,甚至是古箏那種登過很多大的演奏會,現在的喜事也很少見它,也就是誰家里出個喪事,不得不把它給祭出來。
傅枝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她既然決定要吹嗩吶了,那就不是擱這開玩笑。
“獻丑了。”
語落,少女纖細手指,落在了樂器上。
頃刻間,裂石流云,喉清韻雅的嗩吶聲在整個宴會大廳內響起。
傅枝吹的不是什么大悲曲,自然也不是最經典的百鳥朝鳳,抬花轎。
而是前段時間某平臺上剛上過熱搜的一首節奏感超強的《葬》。
嗩吶獨奏伴隨著風鈴聲一響,不過片刻,宴會場內就燃了起來。
這風鈴聲夾雜著嗩吶的引吭高歌,夠刺激,也夠帶勁!
節奏感超強!
比起古箏彈出的古色古香,讓人禁不住有種想坐在四合院內喝茶遛彎兒斗蛐蛐,嗩吶吹起的震撼簡直渲染了一個午夜大型蹦迪的熱鬧現場!
尤其是曲目的高潮部分,嗩吶聲蓋住了風聲,霽月清風的氣勢頓時傳遍宴會,聽的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更不必說趕到舞臺后的沐長青,感官更為強烈。
他本以為傅枝古箏那么精通,嗩吶就是隨便學了學,誰知道剛聽了一小段就意識到傅枝這個水平很不一般!
虞城也有搭建的梨園子戲班子,那些傳教民樂的老師傅和僅學幾天的門外漢的差別可謂是天上地下。
天底下啥事不分個三六九等啊?在沐長青聽來,盡管不想承認,傅枝這水平說站在金字塔尖尖上也不為過!
后排困得打瞌睡的小明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