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聲音陰森,“我同顧宴期的比試,你橫插一腳,你們華國人不講武德!”
到底是亡命之徒,到了這一步,他料定了傅枝不敢殺他,繼續道“等你進了茅屋,我們的人一定會殺進去。我會把你的骨頭抽出來當畫架,人皮撕碎做畫……”
茅屋和傅枝一行人的距離只有幾百米。
鬼影堂的殺手早就退到了百米開外。
“但在此之前。”傅枝一巴掌抽馬克臉上,“我勸你老實本分,明白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耗子尾汁明白嗎?
傻狗。
這要不是傅枝擔心和馬克打斗的過程中過度用力使得手腕脫力一會兒沒辦法給厲南禮治病,也不至于讓馬克這么精神抖擻的叭叭叭。
但馬克不清楚啊,一張臉被抽到火辣辣的疼。
他咬牙,要不是被打了麻醉,他一定要這個女人死!
顧宴期走在兩個人前面。
晚十點半。
手電筒照亮了山上的木屋。
顧宴期遲來的,有一種枯木逢春的悸動。
木屋外,厲氏暗衛隊里的余生和江正躲在暗處偵查。
順著光亮的方向望去,看見顧宴期的剎那,瞳孔遽然放大,好半晌,彼此對視一眼,這才敢確定,才不可置信地沖上前“顧少?!真的是你?!”
“嗯。南禮在哪?人怎么樣了?”
“厲少心臟受損,劉覓陪在他身邊照顧!”到底是少年血氣,余生握著拳頭,“狗娘養的雇傭兵!竟然在宴會的路上找了這么多人埋伏我們!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沒錯,我們——”余生身邊的江遠還沒說完話,忽然被余生爆出一聲“靠”給打斷。
余生指著顧宴期身后的大塊頭,猛然間驚呼,“這不是之前圍剿我們的那個誰嗎,是吧?”
他伸手拍了拍江遠
江遠抬頭,看見一張刀疤臉,面目猙獰,像是深淵里爬出來的惡犬。
“馬克?!”
江遠還是有點見識的,見到人后,神經崩緊,當下就進入了緊急戒備的狀態。
隨時沖上去廝殺。
馬克不屑的冷哼,嗜血的眼睛里透著一股狠勁,“不自量力的螻蟻。”
話落,臉上又被一巴掌胡過去。
馬克怒目而視。
傅枝言簡意賅,“你太聒噪。”
馬克“……”
動作間,余生和江遠這才看清楚了站在馬克身后的矮子。
嗯,雖然很不禮貌。
但是——
馬克真的可以完全擋住整個傅枝。
也怪傅枝不爭氣,不夠高,不夠壯。
余生認出了傅枝就是早上出現在會議室的女生,皺眉,問顧宴期“顧少,她怎么也在這?”而且看樣子還挾持了馬克?
不應該啊。
一個女人。
應該是顧少解決了馬克,讓傅枝幫忙看著的吧?
余生的視線掃過顧宴期胳膊上的傷口。
挺迷茫,不知道顧宴期什么時候又有了這樣強悍的戰斗力。
“說來話長。”顧宴期回頭去看傅枝,試探她的意思,“這個人?”
“放了。”
這和顧宴期的想法不謀而合。
鬼影堂要抓厲南禮是絕對的事情,不是區區一個馬克就可以改變計劃的。
其次,這里的地形復雜,沒有進行偵測前,誰也不能保證是不是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不是傅枝鉆了空子,以馬克的戰斗力,絕對不會這么輕易被抓。
而且不出意外,他身上的麻醉也要過時了。
把馬克留在茅屋,不僅要找出路,更甚至要分心去監視他,也不一定能監視的住,很容易再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