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池進(jìn)來的時候,鄧秀珠的父親正在對著林晚大放厥詞。
他剛進(jìn)門就聽到林晚被罵,剛剛擔(dān)憂了一路的事情就這么赤果果地發(fā)生在他眼前。
林晚回家。
她連讓通知家里人都做不到,又怎么會自己突然想要回家!
他還記得他下班回到別墅,從李姨嘴里聽到這個消息,腦子里什么都沒想,馬不停蹄趕到了林家。
剛踏進(jìn)林家就見到滿屋子的人,站著的那個男人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說著那些話,他立馬明白了一大半,所以才問都沒問就出聲堵他。
但要說認(rèn)識說話的人是誰,他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
“你是誰?”他淡淡地問道,“又是誰給你的面子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鄧秀珠父親氣紅了臉。
但陸子池可不是林家那兩個無依無靠的小姐妹,給他幾個膽子他都不敢再繼續(xù)指著他罵人。
冷哼了一聲,忿忿地盯著他。
陸子池像是才發(fā)現(xiàn)在座這么多人似的,銳利的視線挨個從他們身上掃過。
終于發(fā)現(xiàn)了個有點印象的人。
“你是...”他問馬心悅的父親,“上次林蕊宿舍的事你也在吧?沒記錯的話,你女兒是她的室友?”
馬心悅父親似笑非笑,“陸總好記性啊!”
陸子池一派坦然地點點頭,絲毫不把他的陰陽怪氣放在心上。
扭頭對另外兩個人道,“這倆位就是‘夏家的大客戶’了?我說你們今天怎么不去公司那邊到處求人要見我,原來是跑來了這里?!?
王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感覺顏面盡失。
另外那個沒開過幾次口的男人看上去比他坦然一些。
笑了笑,說道,“陸總?cè)绽砣f機,總是沒有空和我們好好談一談,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只好找來當(dāng)事人家里,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吧?”
陸子池點頭道,“的確?!?
他打了一圈招呼,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都沒有提到,但屋里的氣氛又壓抑了幾分。
可他就像是什么都沒察覺到一般,目光再次落在林晚身上。
朝她走了兩步,再次問道,“走嗎小晚?李姨還在等著我們回去吃飯。”
林晚剛剛的全部心思都在他和別人的對話里,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才回過神來。
點點頭道,“好。”
說完牽起身后林蕊的手道,“小蕊,我們走吧!”
林蕊早就已經(jīng)想走了,今天林母和林松的表現(xiàn)傷透了她的心,她只想快點回別墅去,一個人安靜地呆會。
林松向來是個識時務(wù)為俊杰的人,在看到陸子池出現(xiàn)的那一秒鐘他就已經(jīng)改變立場重新站了隊。
畢竟就算沒辦法直接從陸子池身上撈到錢,陸家親戚這個名頭有多好用,他之前就已經(jīng)嘗到過一次甜頭。
在現(xiàn)在這種和夏家關(guān)系日益破裂的時刻,可比什么一次性補償款讓他心動多了。
他甚至還殷勤地想要送送林晚,叮囑林蕊道,“住在別人家可要懂事點,別到處麻煩人家?!?
林晚和林蕊俱沉默以對,但似乎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
他對陸子池討好地笑了笑,“麻煩你了啊,陸總!”
再也不提要林蕊撤訴的事情。
鄧秀珠父親見他們似乎真的準(zhǔn)備要走,有些坐不住了,不住地朝馬心悅父親使眼色。
馬先生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陸總既然來了,不如還是坐下聊聊吧,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總好過幾家人不明不白地結(jié)下梁子。”
陸子池接到了林晚姐妹,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人。
聞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