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夠陰險?!?
獨孤寒景聽完了沈隱的計劃,發(fā)表了這個結(jié)論。
沈隱“……”
這短短的一句話,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她還沒反駁,在獨孤寒景身邊安靜如雞的師坤旭率先反駁了“她不壞,她那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獨孤寒景喝了口普洱茶“說得好像我不知道一樣?!?
“你那兩個姐姐就該好好懲治懲治!”身邊的竇珊憤憤不平地嚎了一嗓子,“毫無人性!欺人太甚!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把你從路上撿回來的時候,你臉上都沾了一大灘血,還在路邊昏倒過去!可把人嚇得,要不是獨孤醫(yī)生叫我……”
“咳咳咳……”獨孤寒景猛烈而夸張地咳了好幾下,打斷了她的話。
竇珊一下子清醒了,耷拉著腦袋,像是犯錯的小孩。
獨孤寒景看了看她手邊的梅酒還剩三分之一,再看了看她微醺泛紅的臉頰,爾后胳膊越過了桌子,把酒杯取走了。
“別喝了?!彼Z氣少了曾經(jīng)的戾氣,倒是多了幾分無奈。
“好,我不喝了?!备]珊重重地點點頭。
沈隱好笑地?fù)u了搖頭。
竇珊這個女人啊,被她這大哥吃得死死的。
“所以?!鄙螂[摸著自己那白嫩的臉蛋,問向斜對面的獨孤寒景,“為什么一臉血,還沒毀容?”
“她們只敢搞點小動作,還沒這個膽子把你臉毀了,要真玩得這么大,爸的那關(guān)也過不去?!豹毠潞捌戒佒睌⒌?,“你臉上的……應(yīng)該是她們用動物的血給你抹上的?!?
師坤旭在旁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這兩個人,真的惡心?!?
“操,是人干的事啊?”竇珊暴脾氣又忍不住了,她用胳膊拱了拱沈隱,“我說你,這么多年受欺負(fù),怎么不反擊???換我的話大概早就跟她們拼得你死我活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
我特么也想知道獨孤寒夜為什么從來不反擊。
她只能隨口糊弄過去“以前年輕不懂事,現(xiàn)在不是想開了嘛?!?
獨孤寒景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我看你是以前腦子沒筋,現(xiàn)在放飛自我了?!?
沈隱“……”
她這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可惜長了張嘴。
四個人吃完頓飯后,已經(jīng)到了夜晚時分,依舊是老規(guī)矩,獨孤寒景依次把沈隱、師坤旭和竇珊送回家后,然后讓劉宇把車送去保養(yǎng)了。
翌日,清晨的一抹陽光斜射而下,將室外區(qū)域都鋪灑了一層薄薄的金黃色。
已入初春,風(fēng)中攜著絲絲暖意,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仿佛被溫?zé)峤浮?
輪椅上的沈卿精心裝扮了一番,素顏就已是清秀白凈的她,今天在番茄色唇釉和粉色眼影的襯托下,更是出挑的美艷,她將一頭墨黑長發(fā)用卷發(fā)棒打造成韓式微卷的層次,看起來文藝范十足。
她穿了一身直至腳踝的粉色長裙配上一件米白色學(xué)院風(fēng)開衫,芙蓉如面,甜美可人,倒是顯得她身后那穿著純黑衛(wèi)衣的師坤旭有些隨意了。
路上的行人都不禁側(cè)目,感慨于這俊男靚女的組合。
目光中,也不乏對坐輪椅的沈卿所夾雜的同情和惋惜。
而沈卿卻不在意那些眼神,她今天笑得格外開懷,漂亮的眉眼都笑彎了起來“謝謝你,我天天悶在家真的很沒勁,已經(jīng)很久沒出來玩了?!?
師坤旭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沒事,你今天好好玩。”
“一定!”
過了馬路后,輪椅在畫影展覽門口停了下來。
對沈卿而言,畫影里處除了電梯就是平地,對她來說沒什么不便,只是門口未設(shè)殘疾人通道,數(shù)了數(shù),面前有八個階梯。
師坤旭正想上前跟人商量,結(jié)果突然一陣風(fēng)刮過,只見四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