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蔡亂頭也意識到了局面有多危急,撂了句狠話便快步離開。
文瑄也終于松了口氣,蔡亂頭雖沒有仇四那般身手,但氣力強勁卻在其上,他那柄大斧自己連半下都不敢硬抗,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帶人圍殺自己,恐怕真有性命之危。
雙方交戰,海寇敗退,這都是文瑄早就預料到的事情,但沒想到那個王伏之不但對蔡亂頭見死不救,對能否除掉自己竟然也毫無興趣。
這個神秘兮兮的王伏之到底在打著什么鬼主意?難不成想趁此機會害死蔡亂頭自立旗幟?
不對,唇亡齒寒的道理他絕不會不懂,蔡亂頭與麾下大批海寇一死,無遙島無論如何也是守不住的……
罷了,好在這些蹊蹺之處對此戰影響不大,自己也已經完成了此戰原定的計劃,還是趕緊退向村南吧,以免沐兄擔心。
文瑄剛剛打定主意想要退去,可迎面卻碰上了一個最不愿見到的身影。
不是冤家不聚頭,李察罕剛從村北沖殺到村南,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到了文瑄。
騎在馬上的李察罕看到文瑄的打扮后恍然大悟,沖著文瑄道“若我沒有記錯,這些海寇大多數都是從明教叛離出去的吧?
難怪我覺得這一次剿殺海寇的過程太過順利,原來是你在搗鬼,想要借官兵之手除掉心腹大患,你的如意算盤的確打得不錯。”
文瑄盯著這個有勇有謀的色目男子看了一會,苦笑著問道“你究竟是何人?這天底下明教的弟子多不勝數,你為何偏偏對我這么感興趣?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一些吧?”
李察罕翻身下馬,陰沉著臉道“你可還記得,在那覆船山外,你曾扮做官兵潛入軍中將一名百戶砍了個半死?”
文瑄點了點頭,“自然記得。”
“那人名叫賽因赤答忽,至今都因為你那一刀臥床不起。”
百戶?賽因赤答忽?文瑄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名曾經帶人偷襲小阜舍村的頭領,后來被自己扮作元兵刺殺重傷。
“那你又是何人?難道想為他報仇不成?”
李察罕攥緊了拳頭道“我是他的妻弟,察罕帖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