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拜得太過用力,放在她上衣口袋中的木牌骨碌碌地滾到地上。 那人瞧見了,伸出手勾了一勾,木牌就到了他的手中。 “咦?這個是什么玩意?非金非玉,非木非石,小姑娘你從哪里弄來的稀罕玩意?”那人把玩著木牌,一時間忘了說教。 龍萱正要回答,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在四周涌起。 尊域! 下一刻,一個魁梧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那人身旁。 “涂雷,東西給我。” 涂雷正是那人的名字,他忙恭敬地把木牌遞了過去。 來人便是炎夏唯一的元帥,夏侯慶。 夏侯慶接過木牌,端詳了片刻,才收起了尊域,轉頭對龍萱道“你跟我進來。” 涂雷張了張嘴,就聽夏侯慶道“老涂,你閉嘴。” 把他的臉憋得一陣通紅。 龍萱暗道聲好險,低頭跟著夏侯慶進了別墅。 到了書房中,夏侯慶在書桌前坐定,剛要發問,抬頭卻見龍萱正俏生生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他眼角一陣抽動“龍萱?” 進入書房,凌汐就把龍萱臉上的全息投影收掉了。 龍萱笑道“給夏侯爺爺請安了。” 夏侯慶笑罵道“小泥鰍,你來我這兒還要搞這么多幺蛾子?實在不行,直接來軍部辦公室找我不就好了?” “說好了不許叫我小泥鰍的!”龍萱佯嗔道,隨即耷拉下嘴角,“要是這么簡單,我不就直接去軍部找您了么?” 夏侯慶道“瞧你說的,我掌管的軍部怎么就成了龍潭虎穴了?……對了,臨時基地的事,你可以向我匯報了么?” 最后一句,他說得很嚴肅。 一說到工作,龍萱也正經起來,朝夏侯慶行了個軍禮,便開始匯報了這些日子的情況以及她的推測。 當然關于凌汐和其他一些不必要部分,她并沒有說。 夏侯慶越聽臉色越發沉重,說道“所以你覺得軍隊內部出了問題,不敢到軍部找我。” 龍萱點頭。 夏侯慶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道“軍部這邊我會立刻下令調查,你說到的幾個軍官都是高級軍官,所以事情不會這么有結果。 至于武道協會……這個難辦了。” 龍萱奇怪道“炎夏還有元帥難辦的事?” 夏侯慶道“你知道炎夏的制度。軍方只管對外事務,當初設置特別情報組涉及到國內事務,也遭到了會那三個老家伙的強烈反對。最后把特別情報組的權限限定在針對國外軍事特務行為,才勉強通過。 而且,武道協會的崛起,和會暗中支持是分不開的。當初武者認定資格就是在他們三人的支持下通過的。 所以,武道協會那邊如果沒有真憑實據,軍部沒辦法插手。” 龍萱心中一沉,軍部調查就算是有夏侯慶的命令,但是各方勢力掣肘,沒有一段時間根本搞不定,而浮出水面的武道協會,軍部也無能為力,這就麻煩了。 夏侯慶思考了一會道“軍部不能插手,不代表著你們特別情報組不能插手。既然你覺得此案涉及到武道協會有叛國傾向,那你就放開手去查。 只要你拿到了他們的計劃,到時候,我就可以去三個老家伙跟前讓他們下令取締了武道協會。” 他說得很堅決,凌汐卻被善于踢皮球的元帥氣到了,說來說去還不是我來?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元帥不僅是將領,還是政治人物,很多事情必須要考慮周全。 特別此事還涉及到了政權的掌控者,會。 “好了,說完了公事,我們說下私事吧。”夏侯慶亮出了手中的木牌道,“這塊牌子誰給你的?” 龍萱說了在公園中遇到夏姓男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夏侯慶聽完沉默不語,片刻后,低聲自語道“也是……今日對你來說……最難過的一天吧……” 看他樣子,讓凌汐不由奇怪那個中年男子到底何許人也? 他明明用成像儀探查過,中年人體內沒有什么異狀,沒有真氣沒有經脈,當然也不會有生物芯片,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怎么夏侯慶看到這塊牌子,神色有點……憂郁? 長長嘆了口氣,夏侯慶收起了牌子道“小泥鰍,你今晚過來找我,肯定不是為了向我匯報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