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看著丈夫。
秦時中將那匕首從鞘中打開,沈云薇頓覺整個屋子寒光凜冽,只一瞬,秦時中便將那把匕首收鞘,與沈云薇道“這把匕首跟隨我多年,值一些銀子。”
“夫君是要把這把匕首當了嗎?”沈云薇問。
“嗯。”秦時中將匕首重新收好,沈云薇看著卻是放心不下,只叮囑道“當心些,別讓它割著你。”
聞言,秦時中忍俊不禁,他捏了捏妻子的臉頰,問她“想吃什么?我給你帶回來。”
沈云薇搖了搖頭,她的心思仍然還在這把匕首上,她向著丈夫看去,道“夫君是打算當了這把匕首,把得來的銀子拿去給謝嫂子家修房子?”
“除了給謝嫂子的,剩下的都給你。”秦時中撫上沈云薇的小臉,他的眼睛是溫和的,聲音也是溫柔的,“去買些你喜歡的東西。”
“這把匕首,很值錢嗎?”沈云薇有些拿不準,不過是一把匕首罷了,能當來這樣多銀子?
“在這小城里,它雖不值錢,但也足夠咱們度過眼下的難關。”秦時中與妻子解釋。
沈云薇聽著丈夫的話,便是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與丈夫道“夫君,那這把匕首,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看出她的擔心,秦時中笑了,他揉了揉沈云薇的發頂,告訴她“你放心,總不是偷來搶來的。”
說完,男人起身在沈云薇的臉頰上親了親,與她道“等我回來。”
沈云薇見他不愿多說,自己也就不再問了,見丈夫要走,便是聽話的點了點頭,讓他在路上小心。
等著秦時中走后,沈云薇也是沒了睡意,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尤記得丈夫方才打開那把匕首時,他的眼神曾瞬間迸出精光。
沈云薇形容不出那個眼神,就好像是被困在泥潭中的猛獸,驀然看見了獵物一般,讓人心悸。
沈云薇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待起身后,先是為孩子做好了早飯,讓秦子安先吃著,自己則是蒸了一大鍋饅頭,拾了十來個放進了籃子里,打算給楊家送去。
剛出門,就見鄰居的田大娘正坐在自家門口納著鞋底兒,看見沈云薇出來,田大娘的眼睛落在沈云薇手中的籃子上,對著沈云薇道“云丫頭,你這又是要去楊寡婦那送糧食吶?”
沈云薇點了點頭,田大娘見狀,則是從板凳上站起了身子,邁著小碎步走到了沈云薇身邊,和她道“你這傻孩子,送飯還送上癮了,人都說升米恩,斗米仇,你要是偶爾送一頓飯去,那楊寡婦興許還念著你的好,你這要天天送,她可就習以為常,覺得你欠了她的。”
“大娘的好意云薇都知道的,”沈云薇聲音柔和,與田大娘道“我每天也都是要做飯的,就想著多做一些,給她們家送去,畢竟,這事兒怨咱們。”
“你倒是心好,”田大娘咂嘴,向著周遭看了一眼,見沒什么人,方才壓低聲音,和沈云薇道“你看栓子他爹和鐵牛的娘老子,他們兩家哪曾管過楊寡婦家的死活,大娘勸你,也別這么死心眼兒,就算是送飯送錢,那也要你們三家一起才是。”
沈云薇明白田大娘說的在理,可想著那難纏的兩家人,沈云薇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和相公只想著做好咱們這一份兒,各盡各的心吧。”
“這傻孩子,”田大娘怨了一句,看著沈云薇清清純純的一張秀臉,只嘆了句“那樵夫娶了你,也算他上輩子燒了高香。”
聞言,沈云薇有些赧然,她微微笑著,別了田大娘,向著楊家走去。
到了楊家,楊寡婦正在家做著繡活,看見沈云薇,兩個孩子都是情不自禁的圍了上去,沈云薇將饅頭遞給孩子,見他們吃的香甜,才微覺放心。
“沈家妹子,你心好,以后會有好報的。”楊寡婦放下了手上的活,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
“嫂子,你也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