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秀一驚,當(dāng)下就是開口道“王爺放心,妾身絕不會讓秦時中與王爺作對,做出任何對王爺不利的事情。”
“王妃有何好主意?”周世昀微微挑眉,向著顧容秀看去。
顧容秀咬了咬牙,只從椅子上起身,向著丈夫盈盈拜倒,恭聲道“還請王爺恕罪,妾身…妾身托了兄長將秦子安擄進(jìn)了京師。”
“秦子安?”周世昀念著這三個字,“是你與秦時中的兒子?”
“是……”顧容秀臉龐有些紅,只低下了頭去。
“那孩子在哪?”周世昀問。
“在顧府。”
“這么說,你早已知曉了秦時中的下落。”周世昀道。
“王爺,妾身,妾身只想為王爺分憂。”顧容秀抬起頭,一番話說得發(fā)自肺腑。
“你將孩子擄來,是為了要挾秦時中,讓他不可輕舉妄動?”周世昀仿似在聽一個笑話。
“是。”顧容秀摸不出他的心思,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世昀笑了,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淡淡道“容秀,你是孩子的母親。”
“不,”顧容秀美眸瀲滟,唇角亦是噙著動人的笑意,她向前緩緩移了移身子,一雙手放在了周世昀的雙腿上,她抬起頭,看著男子俊朗尊貴的面容,與他道“容秀,只會是您孩子的母親。”
聽著顧容秀這一句,周世昀暗自皺了皺眉,他忍住心下的厭惡,面上仍是掛著溫良的笑意,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上了顧容秀的面容。
他極少碰自己。
顧容秀心下十分喜悅,只低下眼睛,有些羞澀的將臉龐伏在了周世昀的腿上。
周世昀看了她一眼,俊目中,不帶絲毫溫度。
京城,皇宮。
“皇上,該進(jìn)藥了。”宮女捧著一碗藥汁,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隆安帝面前,隆安帝已是須發(fā)皆白,老態(tài)龍鐘,他斜坐在龍椅上,顫巍巍的伸出手,剛端起那藥碗,就聽一個內(nèi)侍連滾帶爬的奔了進(jìn)來,口中只道“皇上,啟稟皇上,趙王殿下,和鎮(zhèn)遠(yuǎn)候回京了,眼下已經(jīng)到了京師!”
“咣當(dāng)!”一聲脆響。
隆安帝從龍椅上站起了身子,他的雙目圓睜,惹得一旁的陳公公嚇了一跳,慌忙上前為其攏著后背,隆安帝一手指向那內(nèi)侍,指尖卻是顫抖著,與他道“你再說一遍,你說老三帶了誰回來?”
“是鎮(zhèn)遠(yuǎn)候啊,皇上!是您親封的秦侯爺吶!”內(nèi)侍畢恭畢敬。
“果真是他?”隆安帝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向著陳公公看去,與他道“你聽到?jīng)]有?老三果真給朕找到了他!找到了秦時中!”
“是啊皇上,皇上大喜,大渝大喜啊!”陳公公也是一臉的激蕩,就連尖細(xì)的聲音都是沙啞了幾分。
“好,好,好,”隆安帝讓陳公公攙扶著,從龍椅上站起了身子,目光中則是透出了一抹亮光,只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說完,隆安帝的目光越過窗外的重重宮墻,向著北方看去,口中只嘆道“秦時中回來,北境,就有希望了。”
趙王府。
沈云薇有些局促的坐在軟塌上,周遭的陳設(shè)都是華美而精致的,她壓根叫不出這些名堂,只知道腳下的地板光可鑒人,通往內(nèi)室的簾子上綴滿了一顆顆拇指大小的珍珠,記得之前在秀水村,里正家的女兒定親時,男方曾送來了一支珍珠銀簪,上面的珍珠不過黃豆般大小,里正家的閨女已是戴在頭發(fā)上四處招搖,沈云薇那時候不過十三四歲,看見心里也是羨慕的,可如今,她看著那綴滿了珍珠的簾子,心里卻是惶然無措的,這樣的富貴,都是她想都不曾想過的,如今驟然堆到她面前,怎不讓人心慌。
“夫人可要吃點(diǎn)什么?”有美貌的侍女上前,恭聲與她開口,沈云薇見那侍女皮膚如雪,眉目秀麗,身段亦是裊娜嬌柔,沈云薇瞧著,只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