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顧容秀向著周世鈞斜了一眼,嘖嘖道“王爺這番話,還真是動人,王爺,如今當著秦侯爺的面,您是否敢發誓,您對秦夫人絕無半點覬覦之心?”
周世鈞一雙眸子滿是怒火,向著她瞪去,顧容秀緊緊地看著他,又是道;“王爺,您敢發誓嗎?”
周世鈞回眸,就見沈云薇既是驚惶,又是無措的看著他,在這樣的目光下,周世鈞默了默,終是開了口,道“我周世鈞,以大渝的列祖列宗發誓,我對秦夫人絕無半點覬覦之心,與其也絕無任何私情,若違此誓,便讓我不得好死!”
他的誓言剛落,沈云薇便是明顯的松了口氣,她不安的向著丈夫看去,就見秦時中仍是立在那,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而他的側顏仍是堅毅而果敢的,卻讓她猜不出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爺此誓當真?您與沈云薇之間,當真沒有私情?”顧容秀仍是噙著笑,緩緩從地上起身,一步步走到了周世鈞面前。
周世鈞眉心緊擰,與她道;“自然當真。”
顧容秀等的便是這樣一句話,當周世鈞的話音剛落,她便是突然伸出手,扯開了周世鈞的外衣,而一雙鞋墊,順勢便從周世鈞的懷里落了下來。
秦時中看見那一雙鞋墊,眸心頓時一沉,而沈云薇在看見那一雙鞋墊之后,就連臉龐上最后一絲血色也是一道消失了干凈。
“王爺口口聲聲和秦夫人沒有私情,又為何要將她送給您的鞋墊放在身上?”顧容秀將那一雙鞋墊攥在手心,幾乎是聲嘶力竭一般,問著面前的男人。
“是你。”周世鈞看著自己收在枕下的鞋墊竟從外衣中落下,心思一轉,已是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男人一把掐住了顧容秀的脖子,將她的身子抵在了案桌上,他的眼瞳烏黑,透著噬人的光芒,近乎要將她掐死在自己面前。
顧容秀雙眼翻白,手腳起先還曾掙扎,可隨著男人越來越重的力氣,她的手腳亦是松軟的垂了下去,舌頭也是伸了出來。
周世鈞卻仍然不曾松手,他的眼瞳中透著殺意,直到一股十分強勁的力量握住他的胳膊,一把將他的身子拉開,他方才松開了顧容秀細嫩的頸。
顧容秀拼命的咳嗽著,她癱坐在地上,涕淚橫流,她看著方才救下她的男人,如她所料那般,是秦時中。
“侯爺,這鞋墊…是否出自秦夫人之手,我想……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您更清楚。”顧容秀仍是咳嗽著,她一面說,一面將那一雙鞋墊遞在了秦時中面前。
只需一眼,秦時中便認出了這雙鞋墊與自己鞋底的鞋墊一模一樣,而那上面的針腳,也的確是出自妻子之手。
男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夫君,我……”沈云薇上前,卻是百口莫辯,她看著面前的丈夫,卻不知要如何與他解釋。
“秦夫人,”顧容秀喘著氣,嘶啞著嗓子厲聲打斷了她的話,她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妾身就問你一句,這雙鞋墊,是不是你送給王爺的?”
沈云薇又是向著丈夫看見,就見秦時中沒有出聲,就那樣看著自己。
她急的幾乎要落下淚來,就聽顧容秀的聲音又是響起,道;“妾身就問你,這雙鞋墊究竟是不是你送給王爺的?”
“不必問了!”周世鈞厲聲喝道,他向著顧容秀看去,道;“這雙鞋墊,的確出自秦夫人之手。”
語畢,男人轉向秦時中,又道;“但并非她贈送給小王,而是小王從她的針線籃里偷拿的。”
“偷拿?”顧容秀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啞著嗓子笑著,只道;“王爺,你是何身份,為何要從秦夫人的籃子里偷拿一雙鞋墊?”
“你給本王閉嘴!”周世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他看向秦時中,深吸了口氣,道;“侯爺,此事與令夫人無關,一切,都是小王行為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