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秀與青蘿正說話間,就聽那陣喧嘩竟是越來越近,細聽下去,竟是往顧容秀的院子這邊來,青蘿心下大駭,與顧容秀道“小姐,奴婢聽著,好像有人朝著咱們這邊來了。”
顧容秀亦是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手指,嘴巴里卻只道“怕什么?慧娘已死,所有的痕跡也都被咱們抹得一干二凈,他找不到絲毫證據(jù),就這般無緣無故的闖進顧府,咱們還怕了他不成?”
“可是…”青蘿仍是駭?shù)淖兞四樕脑捯魟偮洌吐犕饷鎮(zhèn)鱽硪坏滥新暤馈扒貢r中,此地是我妹妹的閨房,早已與她脫了干系,如今你深夜帶人闖我顧府,莫非還要闖她的屋子,壞她的名聲?”
顧容峰的聲音鉆進了耳膜,屋子里的主仆相看一眼,青蘿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道“小姐,果真是秦公爺來了。”
顧容秀示意青蘿不要出聲,自己則是緩步走到窗前,透過窗間的縫隙向著外面看去,就見秦時中領著侍從,一行人橫沖直撞的向著自己的院子走來,府里的守衛(wèi)壓根抵擋不住,只被秦時中的人橫七豎八的打倒在地。
而自己的院前則是站著一道筆挺的身影,擋住了秦時中的去路,正是她的哥哥顧容峰。
聽著顧容峰的話,秦時中眼底有寒光閃過,只道了句“她還有何名聲可言?”
“秦時中!”聽著秦時中的話,顧容峰眼眸一變,厲聲道“你這般羞辱舌妹,便等于是羞辱顧家!”
秦時中卻不曾再看他,對他的話更是不加理會,只大步向著顧容秀的院子走去,顧容峰見狀,只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向了秦時中的頸,道“秦時中,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們顧家!”秦時中一聲低吼,竟是身形一閃,亮了一招空手奪白刃的功夫,從顧容峰手里堪堪將那把劍奪在了手中,一個用力,將那把劍震成了兩半,就聽“咣當”一聲,被他扔在了地上。
“秦時中!”顧容峰經(jīng)此羞辱,哪里還能忍得?即便曉得自己不是秦時中的對手,此時卻還是蹂身而上,與秦時中纏斗在了一處。
秦時中驟逢女兒走失,正是一腔憤恨無處發(fā)泄,與顧容峰相斗時便不曾手下留情,幾招過后,秦時中眸心一沉,口中只喝了一聲“讓開!”,抬起一掌打在了顧容峰身上,只將他的身子震到一旁,顧府的家丁見狀,頓時上前扶起了他的身子,顧容峰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喉間一陣腥甜,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顧容秀見狀,眸心當下一變,再也忍耐不住,當即就是打開了門,從屋子里奔了出去,與秦時中喝道“秦時中,你發(fā)什么瘋?”
見到顧容秀,秦時中的眼眸倏然變得可怖,他上前一把扣住顧容秀的頸,將她的身子一把抵在墻上,顧容秀眼前一黑,只覺后背都好似要散架了般。
“秦時中,你手握軍權,便不將朝廷放在眼里了嗎?”顧容峰剛欲上前,胸口就是一陣劇痛,只得讓人扶著,對著秦時中啞聲開口。
秦時中也不理會,他的眼睛筆直的看著顧容秀的眼睛,整個人森然的如同煉獄中的惡魔般,一字字的問道“說,我的女兒在哪?”
“你的女兒…在哪,我怎么…會知道?”顧容秀喉間劇痛,艱難出聲。
“顧容秀,我已經(jīng)饒過了你一命,我曾告訴過你,不要來考驗我的耐心。”秦時中盯著她的眼睛,他的眼瞳如火,其中蘊著的殺意只讓人心驚膽戰(zhàn)。
“秦時中……你……你當真要殺我?”顧容秀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徒勞的掙扎。
“秦時中,你要做什么?”顧府的人皆是匆匆趕到,看到這一幕,顧家老太爺當即便是呵斥道。
“我數(shù)三下,你若再不將孩子的下落告訴我,我立刻捏斷你的脖子。”秦時中的聲音低沉而冷酷,聽在眾人的耳里,無人能夠質疑,他真的能要了顧容秀的性命。
“秦時中,”顧容秀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