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相互摟抱痛哭的場景簡直古怪至極,引得過路人具都駐足觀看。
“誒!老王,我說這天下怎么會有如此奇事?老頭哭泣還不足為怪,你見過那條狗能如此哭法嗎?”
老王一陣搖頭“沒見過。老周,你說會不會是這狗的主人也被扔入潭中了吧?如果是的,那這狗可真是條忠犬。”
老周想了想說道“不對啊!最近兩年也沒有那個不知死活的敢惹事被扔入死潭啊!”
“嘿!快看,那黑狗還拿著紙錢投入火盆里燒紙呢?”
“呦呵!還真是啊!不會是這李老頭那色鬼兒子養的狗吧?”
“那小色鬼死了少說也有十年了,怎么可能養條黑狗還能活到現在。”
“那小色鬼叫什么來著?”
“嗯!!!我記得叫什么李小孬吧!別問了,反正不是什么好鳥?”
“兒子不孝,卻害苦了老父親啊!你看看這都十年了李老頭還是那么痛哭流涕的,讓人看了好不傷心啊!想想也為那小色鬼心感不平啊!”
“切!你省省吧!那李小孬如果是個好貨色,豈能外號小色鬼?怪只能怪他自找沒趣,誰家的大姑娘不好看,卻非要偷偷溜入守備老爺家的閨閣里偷看大小姐。”
“是嗎?有這事兒?”
“聽說這李小孬也沒看見什么啊?”
“可不,這貨也真倒霉,大小姐正臉都沒看到,就被守備老爺家的狗給盯上了。”
“沒有看到,還要浸豬籠?”
“哎!看你小子就不是本地人,咱這兒可不浸豬籠,咱這兒是弄條鐵鏈子拴住兩條腿,下邊掛個大石頭直接扔下去。聽山上道士說,這種死法的人想要輪回都是妄想。”
“這守備老爺也忒狠毒點了吧?”
“噓!!!你不要命了,講些沒邊際的話。”
“可這也”
“別問了,人家可是守備老爺家的千金,豈能隨便任人偷看壞了名聲,這是沒看到正臉,要是趕巧大小姐正洗澡,小色鬼非受個凌遲不可。哎!說多了,不說了不說了。”
老黑雖在哭泣,卻聽了個完完全全。這小色鬼行事作風怎么和當夜砸自己的急色鬼一般?莫不是同一個人?想到這里抹干了眼淚,伸出狗爪推開老人。對著潭面瞅了半天,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初春季節,潭面上雖無結冰,卻也冰寒刺骨。岸邊眾人看了不住稱奇“我說什么來著?這黑狗當真是條忠犬。”
“什么黑狗?你見到我家老黑了?在哪里?”急匆匆跑來潭邊的雪兒,雙手撐著雙腿呼呼喘息著問道。
那人又說道“姑娘,你剛才沒看到,一條通身黑毛的大狗,就跳入此潭中。這黑狗是你們家的?難不成是為了相好的母狗殉情?”
劉雪兒也不理他對著身后喊道“媽媽,媽媽。快來救救師兄,師兄落水了。”
劉定魁看著潭面搖了搖頭“哎呀!這可怎么是好?想不到這黑狗如此小心眼,說他兩句就要投水自盡。老神仙來了我又該怎么解釋啊!”
劉雪兒拽著媽媽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道“媽媽!快想辦法救救師兄啊!”
“哪位好心的會水,下去救救我們家黑狗啊!定有回報的。”小蓮說罷,伸出兩手不住的捶打丈夫的后背“都怪你,還不想辦法救救老黑。”
眾人具是搖頭“再怎么忠誠也是條狗,拼的人命不要去救狗不值得啊!”
再說這老黑,跳入死潭,只覺得刺骨的冰冷瞬間彌漫全身,咬咬牙晃晃狗頭頓時全身黑毛收縮貼在了身上,就如裹了一身油布,極其順滑的向下游去。
碧綠的潭水并不清澈,要不是老黑有一雙火眼還真看不透其內。這小水潭雖是不大,卻足有十來丈深。本就憋了一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