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仙宗方圓不下萬丈,四面環山切被圍的嚴嚴實實,乃是世間罕見的聚靈之地。只有最南方稍顯平緩的峭壁之上,有一蜿蜒崎嶇的棧道可供行走。就算如此常人行走其上也是分外艱難,稍不留心就可能掉入山崖摔個粉身碎骨。可但凡稍微有些修為之人,行走間卻似如履平地。
環山的最中央,地勢卻極其低洼,相較最高的山崖落差足有五六百丈,猶如深入地底像似。雖然只有當午的烈陽才可直射其內,可谷內常年生長一種奇樹,這樹樹枝、樹干也無奇特,就是滿樹的葉子甚是古怪,就如常人的腳掌一般。這葉子早晨第一縷陽光時還是滿滿的翠綠,可是隨著樹葉吸納陽光漸漸的轉為紫色。所以常時,就算夜幕降臨其谷內也是泛著悠悠的紫光,趁的整個山谷內的一眾白墻黑瓦建筑分外的神秘幽靜。
山谷正中,最高的建筑乃是一鐘、一鼓樓。兩樓正中,卻是一座白墻黑瓦的廟堂式建筑,匾額其上寫著《衍道殿》。
起早的晨鐘剛響一邊,環繞的山崖上眾多人影全都沖著衍道殿而來,不久,殿內已陸陸續續擠滿了人眾。具都盤坐蒲團注視著前方。
再看,這些人雖然衣著各異,但是,標志似的雙簪別頂卻整齊劃一。唯有不同者也就些許女修在其發髻上點綴些金花銀鈴,走起路來叮咚作響分外好聽。
二通鐘響,殿內已座無虛席,后來者只能抹著剛睡醒的朦朧雙眼,盤坐于殿外。
殿內,一個尖嘴、尖鼻、尖腦殼的高瘦男子。或許是這男子腦袋太尖,其上的雙簪歪歪斜斜的好似就要掉落。這人坐在蒲團上,還守著一旁空著的蒲團,賊頭鼠腦的向后張望。突然眉目露笑,沖著身后一陣擺手。
身旁傳來一個聲音“我說你筍頭青·蘆萬紅。有你小子這么做的嗎?本來都是先來先得,你卻霸占著,給你那肥姘頭。”
筍頭青翹著尖嘴,狠狠的瞥了一旁滿身灰衣的壯年大漢說道“混賬,咱家李輕兒是肥嗎?那是豐滿,不懂欣賞瞎說什么?要是輕兒姐姐聽到了,非要撕爛你的臭嘴不可。”
灰衣大漢撇嘴滿眼的不懈。
筍頭青頓時滿臉重新掛笑,瞅著身后繼續擺手。向著擺手處看去,一個圓滾滾的紅衣女修,腦袋上的雙簪正中,別著一大朵雪白的六瓣水仙花,怒目瞪了一眼筍頭青。身子半蹲猛地雙腿使勁兒躍上半空,就如一坨南瓜似得墩坐在了盧萬紅身旁的蒲團上。紅衣女修抱臂擋胸,氣鼓鼓的也不理筍頭青,只是默默地看著前方。
筍頭青滿臉強笑對著說道“輕兒姐姐,今兒個,哪里尋來的水仙花好漂亮啊!看的弟弟我,心神像個小船似得蕩啊!漾啊!的。”
“哼!”了一聲,肥腚扭向了另一邊。
筍頭青咧嘴強笑,伸手撫了撫稍微歪斜的水仙花說道“輕兒姐姐,大清早的生的哪門子氣啊?”
李輕兒也不客氣,伸出肥手,朝著尖鼻就是一拳,扯著與自己身材并不匹配的嬌柔嗓音說道“老娘我怎么給你小子說的,今日幸得次祖不賴仙師親自講經授課。讓你起的早些搶個頭排,你卻給我弄了這個地方,臺上人長得啥樣都看不見,這怎么讓我求得仙師好處啊!哼!不理你了”
筍頭青雖然滿鼻竄血,卻也大為緊張,伸袖蹭了蹭鼻血,強笑著說道:“輕兒姐,你可委屈盧弟弟了,今日天光未亮咱就已經前來,可誰知有人甚至一夜沒睡排在了前排。不過放心,我答應姐姐定要討得好處送于輕姐。”
頓時撅起老高的肥臉舒展開來,說道“這還差不多,哎呀!我的萬紅情弟弟,鼻子還疼嗎?來姐姐給你揉揉。”說著兩人湊在一起瞎膩歪起來。
不多時,殿內已是坐無虛席。
眾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我說劉師哥,早就聽說咱宗內還有一位道法高深的次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