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談及楊琬琰的名字,鄒陽曜神色瞬間冰寒,“本將軍赴宴回來后,撕下偽善面具?怎么?你想在這段時間做什么?又去迫害琬琰?”
鄒陽曜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冰寒,他快步走到了桌案旁,沒有任何猶豫,拿起毛筆遒勁有力的寫下自己名字,然后他將一紙休書狠狠砸向了倪月杉。
倪月杉強忍著內(nèi)心的怒火,最終只是禮貌的對鄒陽曜微笑著“將軍這是代替楊琬琰感覺到心虛了呢,竟然不敢看我拆穿她!那好,我不要什么等你回來了,現(xiàn)在,就在現(xiàn)在,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你口中那個蛇蝎婦人!”
倪月杉彎腰撿起那白紙黑字的休書,她眼里閃過一抹嘲諷,“多謝將軍給我自由?!?
然后倪月杉一點點慢慢的將休書折疊整齊,放入懷中,好似那并不是羞辱之物,而是一個值得她收藏保護的寶物。
倪月杉神色冰冷,眸光銳利,狠狠剜了鄒陽曜一眼,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見倪月杉那挺的筆直的背影,帶著一種倔強的傲骨,讓他有一瞬的遲疑,難道她冤枉的?
不,一定是他被倪月杉的狡猾奸計給誤導(dǎo)了,楊琬琰溫柔大方賢淑,怎么可能會陷害人!怎么可能會是偽善!
他冷哼一聲,這個丑女人一定是為了挑撥離間!
倪月杉此時已經(jīng)離開,前往了碧玉閣,碧玉閣內(nèi)住著的正是將軍府內(nèi)另一女人,楊琬琰。
在碧玉閣的人,看見倪月杉顯然是很意外的,這個應(yīng)該被鄒陽曜處置的人
“你不能進去!”碧玉閣的丫鬟紅柔將倪月杉給攔住了。
倪月杉冷眼看了她一下,眼里有一抹譏誚閃過,在她身后跟著的是倪月杉的丫鬟柳月和左盈,她們不知道倪月杉前來這里是做什么,總感覺倪月杉是來找茬的
“這里是將軍府,本夫人是將軍夫人,碧玉閣是個什么地方?一個妾侍所住的住處,本夫人不能進?是將軍夫人頭銜不夠大,還是丞相府沒面子!”
倪月杉雙眸銳利,手中一個用力,將丫鬟紅柔給推了開去,紅柔一臉驚詫,這,這,氣勢太強悍了,莫名覺得一絲惶恐。
紅柔見倪月杉走了進去,趕緊轉(zhuǎn)身朝谷云閣而去,她要找鄒陽曜!
在房間里面,楊琬琰此時躺在床榻上,儼然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她生的皮膚極白,此時并無妝容的她,依舊清麗秀美,透著種我見猶憐的楚楚之態(tài)。
倪月杉直接闖入,讓楊琬琰驚訝不已。
瞧見她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樣子,倪月杉笑了“楊姨娘,第一個孩子便被本夫人扼殺,真是苦了你了。”
倪月杉溫和笑著,卻給人一種無盡森寒的感覺,出了這種事情,倪月杉不應(yīng)該跪在地上求著鄒陽曜原諒她嗎?為何沒有被休?沒有被趕出府去?
“姐姐,琬琰一直忍讓,即便你奪走了正妻之位,妾身也未曾有過半句怨言,為何,為何你就如此的容不下妾身,害死妾身的孩子!”
說著她開始默默的擦起了眼淚,若倪月杉不是左盈提醒,真的覺得原主是個大毒婦,是個心如蛇蝎的女人,而面前這個楊琬琰演技也是相當不錯,哭的那是一個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倪月杉緩緩走近“別在我這里裝可憐,將軍不在,我不喜歡看你那一套,收起你那可憐模樣吧,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本夫人沒走?”
倪月杉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過于冰冷刺骨,特別是那雙眼睛,看著她時,讓她覺得全身徹骨的寒冷。
為何會那般銳利?
“將軍定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所以才沒有讓你走的,你以為你留下來就會有機會嗎?告訴你,像你這樣丑陋的女人,永遠都別想得到將軍的垂憐!”
楊琬琰原本還在床榻上裝可憐,但現(xiàn)在沒有外人在,她激動的坐了起來,對著倪月杉兇相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