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倪月杉的目光開始四下打量,倪月霜眼神有些不悅“大姐,起的這般早,莫非因為這里不是將軍府,所以住的不習(xí)慣?”
倪月杉沒有搭理倪月霜,只四下打量,好似一個未曾見過世面的鄉(xiāng)野丫頭。
“這個屏風(fēng)看上去,很不錯?”倪月杉伸手去觸碰,一旁的丫鬟華紈立即阻止道“大小姐,這是由聞名閑常帝都的珍品閣所制,僅此一套,千金難求,二小姐平時都不舍得隨意去摸。”
所以她最好不要摸!
倪月杉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收回。
房間內(nèi)一副字畫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想上前看個仔細,華紈鄙夷的開口說“這副山水畫,是咱們小姐畫重金買下的孤品,作畫的高人已經(jīng)逝世,再無畫作,所以這副畫是世間珍品,亦是千金難求!”
自然也碰不得
倪月杉笑了笑“二妹房中寶貝東西可真多,若是有一天出嫁,可不要帶走了,不然被休,東西想重新帶回來,可不容易!”
倪月霜皺起眉,詛咒她,也被休?
見倪月霜那不滿的眼神,倪月杉只是一聲輕笑,“二妹,你這里的好東西實在太多了,本來想讓你去我房中挑選幾樣合意的東西,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不獻丑了。”
倪月杉離開,倪月霜冷漠勾唇,她知道倪月杉目的何在。
于姝閣內(nèi)。
相府有三位千金,倪月杉第一個前來,田悠雖是家中侍妾,但掌管中饋與實權(quán),在下人眼里,她才是女主子,當(dāng)家母。
田悠有些意外,“起的倒是早,昨天睡的可好?那房間安排的可合心意?”
倪月杉勾唇笑著,沒了昨日的犀利“田姨娘安排的自然周詳,昨天很是歡喜,早早入睡了。只是剛剛前去了二妹的房間一瞧,發(fā)現(xiàn)嫡庶待遇差別可真是大啊,我想和二妹換院子!”
倪月杉說的輕松,但田悠的臉色卻沉了沉,“汲冬閣才是你的院子!若是哪里不喜歡盡管提!”
“大姐,你出嫁時,將房間值錢的東西都給帶走了,現(xiàn)在被休回來,自己未曾帶回,怪誰呢?”倪月霜的人未到聲先到。
昨天倪瑩瑩提示了倪月杉糾正嫡庶之別,今日倪月杉就拿這個問題搞事請了。
一支簪子,一對玉鐲,就讓倪瑩瑩叛變了。
倪月霜她心里還在鄙夷,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倪瑩瑩竟還沒來。
“所以殷實的相府,做不到安置好一個嫡女?外界的人若是知曉了,我一個堂堂嫡出,住的房間還不如一個庶出好,不知道是議論田姨娘掌管府中事務(wù)處理不公呢?還是會議論一個下堂婦嫡女身份比不過一個庶出?”
倪月杉看著田悠,嘴角微微帶笑,但是那眼神卻是非常的不和善。
田悠微揚著唇角“月杉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是我欠缺考慮了,等你爹回來,和他商量一下,如何重新布置你的房間。”
“多謝了。”倪月杉淡淡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
等倪月杉一走,倪月霜皺著眉“娘,她分明就是仗著自己身份,覺得自己還是天之嬌女呢!什么嫡出?我呸,一個倒貼的丑女人而已。
田悠沒有斥責(zé)倪月霜所言,只心里納悶,倪月杉為何性情變的如此大?
“娘,瑩瑩來給你請安了。”
為了彰顯田悠地位,家中子嗣皆喚田悠為娘。
倪瑩瑩的身影在門外出現(xiàn),她滿臉的笑容,打扮的不似倪月霜那般雍容高貴,只覺得清麗可人,小家碧玉。
見倪瑩瑩矮身行禮,倪月霜卻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倪瑩瑩那滿臉笑容跟著僵在了臉上,她捂著被打疼的臉頰,驚訝的看著倪月霜“二姐,你這是?”
“你這個賤蹄子,昨天倪月杉叫你過去,你與她說了什么?提示她糾正嫡庶之別?你好大的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