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高飛臉色有些發沉,倪月杉有些不自在的朝他走近,莫非被發現了什么?
“爹。”倪月杉在倪高飛的身旁站定。
“今日的事情,不管真相如何,二房終究是庶出,可她們對你這般囂張,從前你和你母親受委屈了,從今日起,我會注意府上嫡庶之別。你三妹還沒蘇醒,先在你這里養著。”
之后他拍了拍倪月杉的肩膀,抬步走了。
倪月杉還以為是倪高飛看出了什么,要問罪呢,卻原來不是。
府上下人相繼散去,倪月杉朝房間內走去,她看了眼躺在床榻上臉色逐漸恢復血色的倪瑩瑩。
今日讓她受了這等苦,也算是報了當初她對原主的欺凌了。
若是她不再與她為敵,便不會再傷她分毫。
倪月杉看了眼,房間內滿滿當當的精致奢侈品,嘴角微揚,這些本就該是嫡出享有。
“任梅,走,承諾你的東西,今日兌現!”
任梅的父親欠了賭債,并且還害死了她母親,到現在她母親的尸體還在家中放著,而她也實在拿不出半點錢財去給她母親置辦后事,現在任梅幫她把事情辦成,她要去兌現承諾了。
一處村莊,茅草屋庭院外,一輛低沉黑色的馬車停了下來。
在這種破敗環境下,有一輛馬車倒是稀奇。
只是還沒進去呢,遠遠就嗅到了一股股的腐臭。
有人認出了任梅,主動湊上前“任姑娘啊,你可算回來了,你母親的尸體還在里面放著,而你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都沒見回來,房門都敞著不關!趕緊將尸體處理了吧……”
“唉,真是造孽啊!”
任梅皺著眉,雙眼愈發紅了起來,她朝里面走去,倪月杉跟在后面,“你這個爹,太不像話了,你先給你娘收拾一下儀容,棺材很快就會運過來,后事也要辦,墓地也要選個好地方,咱們要辦的風風光光!”
任梅呆呆的看著倪月杉,顯然很感動“多謝大小姐。”
院子雖然臭氣熏天,但她沒有半點嫌棄,撲在其母的身邊,趴在那里放聲大哭。
倪月杉在四周打量了一下,尸體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沒有任何東西遮掩,四周還有不少蒼蠅飛來飛去,看上去極慘。
倒是可憐人吶
倪月杉走了出去,向四周鄰居打聽可知道任梅的爹人在哪里。
“家里死了婆娘也一直不處理尸體,唉,真是人不如畜牲啊,這些天或許又去賭了吧!”
所以想找人,還需要去賭坊搜人。
任梅留在院子等棺木到,倪月杉帶了兩個婦女一起去賭坊找任梅她爹。
京城賭坊挺多的,但任梅的爹嗜賭成性,曾帶著村民去過幾家,所以先從那幾家搜人。
“如意坊。”倪月杉看了眼牌匾,帶著婦女走了進去。
剛掀開簾子走進去,里面的吵鬧聲已經讓倪月杉感覺到不適應了。
兩個婦女左右尋人,看的特別仔細,倪月杉裝束是女子,但面容生的丑陋可怖,倒是沒有人膽敢打她的壞主意。
搜了半天沒找到人,倒是有個人了消息“你們在找任群啊?哼,他昨天被天寶賭坊的人抓走了,去那里找吧!若是趕的及時大概還有活口!”
倪月杉只好帶著兩個婦人去往天寶賭坊。
天寶賭坊看上去規模更大一些,里面走進去,座位錯落有序,雖然是賭坊,可并不擁擠,更加沒有難聞的味道。
倪月杉走到賭坊前臺,“你們這里是不是抓來了一個叫任群的中年男子?”
對方將倪月杉好好打量了一番“找他做什么?”
“給他贖身,要他狗命!”
“那你等等。”
之后前臺的人離開,掀開了一個簾子朝內室走去。
倪月杉沒想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