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讓開了座位,皇帝落座,在場人跟著更加嚴肅了起來。
“皇上,楊婉清咬定玉宸對她行不軌,四皇子也為楊婉清作證,可臣妾,卻覺得玉宸是冤枉的!倪小姐愿意給玉宸作證!”
日理萬機的皇帝,這次狩獵,倪月杉算是看了個清楚。
嚴肅,陰沉的一張臉,蓄著山羊胡,雙眼談不上炯炯有神,可卻銳利無比。
那與生俱來的王者威儀,壓迫著在場眾人。
“楊婉清?吏部侍郎的嫡女?”
皇帝視力并不好,瞇著眼睛看向一個方向,楊婉清趕緊回應(yīng)“是,正是臣女。”
“你與二皇子本就登對,做個側(cè)妃,倒是沒有什么不妥,二皇子又何必忍不了一時,在那種情況下,就對你用強?”
楊婉清愕然,皇帝這話是什么意思,懷疑她?
“皇上,可,可臣女確實是不敢欺騙皇上,臣女的確被二皇子所羞辱”
她低垂著頭,委屈極了。
倪月杉跪在地上,雖未被提問,她主動開口“皇上,民女有疑問,想詢問楊小姐,和四皇子!”
倪月杉這些天也算出名了,之前京城中又鬧到了大理寺,皇帝對倪月杉早就熟知,他開口“問吧!”
倪月杉得了準許,看向楊婉清“楊小姐,我記得我回來搬救兵的時候看見了你和四皇子在一起,可為何你落了陷阱?四皇子不在你身邊了?”
“剛剛四皇子還說,他比我先到,所以聽見了我沒有聽見的一些聲音,若四皇子聽見了聲音,證明知道下面的楊小姐你正在被羞辱,可他為何不制止?為何不想辦法下去救人,而是在上面聽墻角?”
楊婉清皺眉解釋“我跟在四皇子身邊,是仰慕他的箭術(shù),可屢屢皆破壞了四皇子狩獵,只能默默走開了,所以也就成了四皇子沒能及早發(fā)現(xiàn)我落入陷阱。”
景承智也主動解釋道“本皇子之所以沒有及早下去救人,也是在想辦法,如何將人救上來,倪小姐就不要想著妄加揣測旁人,將人想的那么齷蹉了!”
“好,楊小姐離我不過幾米的距離,她為何會發(fā)現(xiàn)不了我落入陷阱?為何會袖手旁觀?她掉入陷阱的時候,旁邊那兩個侍衛(wèi)呢?為何沒有及時出手搭救,任由二皇子羞辱她?這不是奇怪?”
當時的事情也只有倪月杉最為清楚,她這番言論指出了不少疑點,讓人生疑。
楊婉清皺著眉,回應(yīng)“你一直跟著鄒將軍,有鄒將軍保護你,哪里還需要侍衛(wèi),我當時早就離開了,侍衛(wèi)也跟著走了,自然不知曉你墜入陷阱一事。”
“至于我落入陷阱他們沒有及早出現(xiàn)救我,因為我當時傷心難過才跑走的!四皇子嫌棄我,總是打攪他打獵,影響他戰(zhàn)績!”
一切都合情合理,沒有任何漏洞可言。
倪月杉輕笑“若真是如此,那還真是湊巧?我們?nèi)硕嫉羧胪惶幭葳鍍?nèi),依著你的意思,你仰慕的是四皇子,可偏偏上天安排你與二皇子陷阱中相遇,他對你意圖不軌,企圖用強,只是尚未得逞?”
“皇上,二皇子真是蠢笨,對一女子不軌,女子不從,竟然輕易放了這女子上地面,這二皇子這般沒有智商,也確實做的出來非禮之事!”
倪月杉一開始為景玉宸說話,但現(xiàn)在竟然說景玉宸愚蠢?
皇后瞪著倪月杉“你膽敢詆毀二皇子!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倪月杉慚愧的低垂下頭“民女慚愧,二皇子為救民女,可偏偏,橫空出現(xiàn)一個楊小姐,只是二皇子在陷阱中為民女包扎傷口,手上沾染了不少血,若是楊小姐出現(xiàn)的及時,或許,二皇子觸碰了楊小姐,衣衫上應(yīng)當滿是污血!”
倪月杉委屈的說著,這說著說著就說出了證明景玉宸清白的話來。
景玉宸嘴角微揚,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倪月杉很知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