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伸出手,主動擼起衣袖。
嬤嬤上前,在她白嫩的臂彎處涂抹上朱砂,倪月杉神色平靜,無絲毫擔憂。
楊婉清等人等著看好戲。
涂抹好后,田悠又開腔說“剛剛說罰戒尺,若是現在沒了貞潔,那豈不是要罰鞭子?”
倪鴻博趕緊附和“這等不知廉恥,心腸歹毒的人,侮辱門楣,就應該鞭笞后逐出家門!”
倪鴻博說的慷慨激昂,很看不起倪月杉。
“大哥和田姨娘在這里起哄,搬弄是非,扭曲黑白,我看戒尺挺適合給你們掌嘴的!”倪月杉鄙夷的看著二人,眼中滿是嘲諷。
田悠和倪鴻博神色一僵,倪月杉事到如今還如此毒舌!
若是楊婉清沒有把握會來鬧事么?自然是不會!
所以倪月杉等著受死吧!
嬤嬤上前提示“倪小姐,老奴給你擦掉朱砂!”
倪月杉沒有抗拒,任由嬤嬤擦拭。
原本潔白無瑕的手臂,朱砂抹去后,一點朱紅,格外醒目!
楊婉清剛剛還一副得意的表情,現在瞪大了眼睛,看著倪月杉的臂彎“這不可能!”
她不可思議的上前,用力搓著倪月杉手臂上的守宮砂,倪月杉心中惱怒,用力一推,楊婉清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
她仍舊不可思議的搖著頭,嘴里念叨著“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明明!你,你”
她想說,倪月杉明明吃了血燕,明明床榻凌亂,窗戶大開,明明有抹落紅,可為何
楊婉清不可思議的樣子,倪月杉揚著唇,聲音淡淡的“因為那血不是我的。”
仿佛是宣判一樣,讓楊婉清瞬間臉色蒼白,不是倪月杉的?那是誰的?她的?
楊婉清突然覺得身子發軟,旁邊嬤嬤和丫鬟趕緊扶著楊婉清“小姐你沒事吧?”
楊婉清覺得腦袋有些空白,怎么會,怎么會
楊婉清嚴重受到打擊的模樣,田悠等人一臉錯愕。
倪月杉無奈嘆息一聲“落紅不是我的,可誰進的了楊小姐的房間,上的了床榻呢?看樣子,唉”
“這賊喊捉賊的本事當真是了得,楊小姐何必有來一遭,宣告眾人你的私生活呢?”
楊婉清顫抖著唇,雙眼通紅,目呲欲裂,她咬著牙,面露兇狠,“是你,那晚就是你,是你和那個采花賊聯手,是你讓采花賊擄了我!是你們合伙設計!”
她張口怒吼出聲,已經沒了理智了。
但她的話,信息量似乎是有些大了。
采花賊擄走了她
“小姐,你瞎說什么呢,你一直都在閨中,快回去!”嬤嬤捂住楊婉清的嘴,真是怕了,她怎么可以張口亂說,這里可都是外人啊!
田悠尷尬的開口說“快些帶楊小姐回去吧,這,這都說起胡話來了!”
雖然想用采花賊扳倒倪月杉,但倪月杉指使采花賊對楊婉清不軌,會連累整個丞相府的,她當然不能順水推舟!
楊婉清現在情況不穩定,嬤嬤趕緊拖著她,快速離開。
倪月杉也沒阻止,從此以后,看見了楊婉清下跪?不可能了。
倪高飛看了一場鬧劇,臉色愈發陰沉了下來,他看著倪月杉,總覺得這個女兒似乎越來越不簡單了。
“咳咳,爹,咱們回到剛剛的話題上吧,田姨娘和大哥一口咬定,我就是買兇傷害二妹的真兇!”倪月杉主動提及剛剛的事情,然后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眾賊人。
“這些人咬定了我,我拿不出證據,也罷,剛剛楊婉清憎恨我,污蔑我,大家也看見了,所以楊婉清只會害我,不會為我著想,她若是為我作證的話,是不是說服力很高?”
倪月杉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楊婉清剛剛怒罵著離開,還指望楊婉清為倪月杉說話?
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