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媛如此絕情,她不該意外的。
倪月杉重新到了明艷的房間,對任梅吩咐“換個大夫過來,重新給她把脈。”
任梅愕然,沒多問,去請人。
很快大夫來了。
“麻煩大夫給她把脈,看看她究竟是只有外傷還是?”
被一頓亂棍暴打,全身上下都是傷口,昏迷不醒很正常,但苗媛說,是殺人滅口。
如果只是重傷,那么田悠太失敗了,一個沒人護著的丫鬟都滅口不了,可能嗎?
大夫檢查傷口之后得出結論“大小姐,這傷口有毒啊!”
“是什么毒?能解嗎?”
“這毒已經深入骨髓,怕是已經游遍全身了,就算有解藥,也晚了!”
倪月杉和任梅一樣,臉色變的精彩,因為夸贊苗媛好看,就被打成這樣,讓人唏噓不已,竟然還下了毒!
“沒想到田姨娘的心腸竟是這樣歹毒。”任梅臉色發白的看著倪月杉。
如若她落在田悠的手中,也一定死的極慘。
任梅一臉糾結的問“小姐,聽說這個明艷丫頭與小姐你有著共患難的交情,你要為她報仇么?”
可為一個丫鬟,似乎不太必要吧?
倪月杉攥著拳頭“我不想做什么圣人,可她這樣,你也覺得田姨娘很過分吧?”
任梅咬著唇,點頭。
“走,給她報仇去!”
于姝閣,倪月杉帶著任梅走了過去。
下人想著阻攔倪月杉,但倪月杉闖了進去。
房間內,田悠正拉著一個婦人說話,時不時發出一聲聲的談笑聲。
倪月杉邁步走近。
“田姨娘,大小姐擅闖!”
有下人跟在倪月杉的身后著急的稟報。
田悠轉眸看去,門口位置,倪月杉緊抿著唇,神色冰冷,滿身寒氣。
田悠和婦人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田悠問道“月杉啊,你怒氣沖沖的來,這是做什么?”
倪月杉目光落在那五十多歲的婦人身上,一身綾羅綢緞的衣裳服帖在身無一絲褶皺,發髻也是梳理的一絲不茍,皮膚白凈,面容雖老,卻難掩清秀,神色有絲嚴厲,怕是個矜貴的婦人吧!
“我為何來,田姨娘應當清楚吧?我將我的朋友安排在我娘身邊做貼身侍女,她在廚房夸贊我娘長的漂亮,不知道哪里就惹怒了田姨娘你,遭到記恨,下了毒手?”
“這位是相府家的大小姐吧?氣勢倒是挺足的!”
婦女看著倪月杉上下的打量著,那蹙起來的眉頭,顯然在嫌棄倪月杉呢。
倪月杉沒有搭理她,只看著田悠“田姨娘,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為何要毒打她!”
倪月杉的氣勢不減,怒意漸增。
任梅在旁邊小聲提示“小姐,那個婦人是貴客吧,要不換個時間再來?”
“是非曲折,就算她包庇田悠,卻也無法將田悠惡毒罪行給辯白了!”
二人雖是小聲說話,但幾人距離極近,還是讓人聽了個清楚。
田悠無奈的嘆息一聲“讓白嬤嬤你見笑了。”
白嬤嬤抿嘴道“若都是聽話的人,那就沒我什么事情了!”
“月杉,咱們有什么話,晚些再說,快來見過這位白嬤嬤,她可是宮里的禮儀嬤嬤,這次來我們相府,是為了教你學一學宮里規矩。”
“畢竟將來是要入二皇子府上的人,禮儀得學好,可不能像相府這樣,橫沖直撞,盛氣凌人!”
說的好似在為倪月杉好,卻將倪月杉的錯處給說了個清楚。
倪月杉目光冰冷的看著田悠“禮儀嬤嬤?那更好,她既是禮儀嬤嬤,就定然通情達理,今日就讓她主持主持公道!”
倪月杉如此執拗,不肯收斂,白嬤嬤眉頭皺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