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被丟在楊琬琰的面前,官兵回稟“此刀刃相當吻合,大人,這刀刃出自皇子府,所以極有可能是皇子府的人傷了將軍,而非是刺客!”
楊琬琰神色變了變,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鄒陽曜,心里著急,可他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將要被定罪了。
“大人,鄒將軍現在狀態不好,審問他,也是不公平的,還請大人能給將軍找大夫讓他恢復精神后,再重新審案!”
康學義看向坐在旁邊的景玉宸,景玉宸很無辜的反問“寺卿大人何必看著本皇子?本皇子不過是個證明將軍是刺客一伙的證人而已,寺卿大人自己斷案就好!”
康學義收回了視線,看著楊琬琰“好,暫將鄒將軍打入大牢,待他清醒過后,再重新審問!”
他一拍驚堂木,有了退堂的意思,景玉宸在旁邊卻是開口提示“寺卿大人,還有這位楊姨娘呢,她可是將軍的妾侍,當時在皇子府外侯著,她或許和鄒將軍里應外合呢?”
所以還不將人也給關押了?
康學義秒懂,他再次一拍驚堂木“將嫌犯鄒陽曜、楊氏一同關入大牢!”
楊琬琰神色瞬間一白,牢獄中的生活,想想都可怕啊!
“大人,民婦只是證人,怎么還成了嫌犯”
官兵走了上來,托起了楊琬琰的兩條胳膊,楊琬琰臉色蒼白的求饒“大人,民婦冤枉啊。”
康學義并未去管,她自己說了在案發現場,怎么能不收押?
景玉宸輕笑著出聲“鄒將軍要養傷,不如讓他們二人關在一起吧,也好讓這位楊姨娘貼身照顧不是?”
楊琬琰聽見貼身照顧四個字,臉色愈發蒼白,景玉宸又想干什么?
景玉宸離開大理寺,出了府門,看見外面一抹身影正著急的走來走去,他輕笑著走到那人面前,倪瑩瑩看見面前停下一雙腳,抬起頭,朝來人看去。
“二,二皇子”倪瑩瑩趕緊行禮,有些緊張。
景玉宸看著她,狹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著,邪魅的容顏湊近,“將軍夫人,你別等了,楊琬琰與鄒陽曜已經關押在同一個牢房了,而且,大概兩個月后,將軍府或許會有一件喜事。”
楊琬琰將有喜!
倪瑩瑩不明的看著景玉宸,景玉宸解釋說“在皇子府的時候,即便是不能遮擋視線的牢門,可鄒陽曜與她,是一點羞恥都不顧,二人在牢房中依舊情到深處難自控!本皇子真是大飽眼福!”
“將軍夫人,你在外面這么費力的奔波,可將軍只知道,在里面陪著他受苦受累受委屈的都是楊琬琰,鄒將軍記著的也只有楊琬琰!”
景玉宸嘖嘖兩聲,無比同情的看著倪瑩瑩,然后邁步走開。
倪瑩瑩臉色僵硬的看著景玉宸抬步離開。
將軍府內。
邵樂成蹲在屋頂上,透過打開的窗戶清楚的看見,在房間里面坐著一個對鏡梳妝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荷綠色長裙,墨黑的頭發高高挽起,插著玉簪,那勝雪的肌膚愈發顯得吹彈可破,明媚的五官,此時正滿意的看著銅鏡。
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人,本應當送往鄉下的,可是現在竟然在將軍府中。
邵樂成摩挲著下巴,還在想著怎么對付人呢,房間里面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倪瑩瑩走到房間內,神色凝重。
“將軍和楊姨娘被抓了,沒人引薦你了。”
倪月霜錯愕的看向倪瑩瑩“楊琬琰也被抓了?”
她不是去作證的么?怎么還反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倪瑩瑩無奈嘆息道“引薦的事情是不成了,你還是在將軍府老老實實的待著,哪里都不要去,讓人以為你已經被送出京城了吧!”
倪月霜攥著拳頭“一定是景玉宸搗的鬼!”
倪瑩瑩沒反駁,倪月霜惱怒不已,她怎么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