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悠緊緊攥著拳頭,“是。”
她轉身退下,下人們得知田悠給支銀子了,皆圍了上來;“田姨娘,奴才需要給夫人購買上等藥材,你快些支些銀子吧!”
“奴才要為冬季采買炭火,還要給主子和下人們都購買布匹,置辦新衣裳!”
一眾人圍著田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田悠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
這些錢若是都讓她來補上,那她豈不是要破產?
田悠心疼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下人圍著她,繼續著急的說“田姨娘,事情不能拖啊!廚房晚上還要做飯,沒有葷腥,老爺要發怒了!”
田悠扶著額頭,“一個個的排好隊伍吧。”
她的現銀分發下去,完全不夠,只好開始發放首飾,讓人去當鋪兌換銀錢。
下人們只管拿錢,沒人多問田悠為何拿不出錢來,要給首飾。
等所有人走了,田悠覺得身子被掏空。
她的鐲子,她的耳墜,發簪
田悠站了起來,朝柴房走去。
在柴房,明艷上了藥,傷口已經恢復了些許,看見開門走進來的人是田悠,二人的身子不由一抖。
“見過田姨娘。”
田悠冷眼看著二人“管家,你我掌管府中錢財,鑰匙一人一把,你是不是曾經令人打造過第三把鑰匙?”
管家用力搖頭“老奴沒有,老奴哪里膽敢有那個心思啊!”
在柴房內除了管家以及明艷,只有田悠,她緩步朝著管家逼近,冷聲問道;“沒有?那為何,錢柜里的銀票丟失,而錢柜完好無損?”
“房門好好的,窗戶好好的,就連錢柜也是好好的,若不是鑰匙,誰有辦法將這些上鎖的東西,一一打開而沒有絲毫痕跡呢?”
面對田悠的質問,管家皺起眉“田姨娘的意思是說,有人偷盜了錢柜里的銀錢?”
“沒錯!”
“田姨娘,老奴一直被關押在這里,鑰匙也一直在老奴的身上未曾離開過老奴的視線,老奴一直被關押在柴房,外面還有下人守著,老奴離不開此處,老奴是如何做到偷盜?”
田悠瞇著眼睛“就知道你不會老實承認,但不要緊,你會承認的!”
管家眼里有意外閃過,田悠拍了拍手,在屋外,下人牽著兩個孩子,走了進來。
田悠笑著問“你老不老實交代?”
管家在看見兩個孩子被帶來時,立即不能淡定了。
“田姨娘如果老爺知道你為了逼迫我,拿老奴的孩子前來威脅老奴,老爺一定不會輕易算了的!”
面對管家的言辭,田悠只不屑的笑著“是么,我就要完蛋了,還會害怕被老爺處置嗎?”
她轉身看著兩個小孩子“看看,你們的爹爹傷的是不是很重?”
兩個孩子手中拿著風車,本來很開心,可是在看見管家被打的遍體鱗傷時,呆呆的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想不想讓你們的爹爹少一點痛苦?”
“想!”
小孩子的話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田悠笑了“那就代為己過,為你們爹爹受刑!”
幾個小孩子站在原地開始大哭起來“不要不要!”
田悠笑的有些殘忍“這么小就不孝順,長大了,指不定多么叛逆!”
“來人啊,打!打這兩個孩子!”
下人上前,將兩個男孩按壓在地上,開始用雞毛撣子一下下的抽了上去,雞毛飛在空中,落的滿地都是,孩子的哭喊聲也充斥著整個柴房。
田悠看著管家極為得意,管家跪在地上連忙求饒“夫人,夫人,有什么錯,都是奴才一人犯下的!奴才甘愿受罰,夫人你不要對兩個孩子下手啊!”
田悠不屑的看著他,“不想讓孩子死,那就乖乖的招認,否則,大家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