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汲冬閣,倪月杉就詢問任梅竺芷閣的事情,任梅在一旁回答道“奴婢今日告知管家,多給何叔準備一點炭火,管家那個時候就在忙活著讓人收拾竺芷閣呢,所以奴婢就問了一下是什么情況,管家說二小姐要回來過新年,這等榮耀,或許二小姐是宮里娘娘里獨一份!”
她滿臉的憂色,為倪月杉感覺到擔心。
倪月霜夠狠啊!倪月杉做了二皇子側(cè)妃之后,便可將她狠狠踩在腳下,可這個倪月霜卻是個膽大的!謊稱祥瑞,做嬪妃!
“原以為這個新年將是一個冷清的新年,這下熱鬧了!”
田悠死的時候,倪月霜都回不來,但現(xiàn)在她有身份了,還得寵,就想著回來了。
到時候少不了那架子啊!
管家讓人收拾竺芷閣,并未單獨告知倪月杉,倪月杉覺得這個管家或許因為明艷的原因?qū)λ嬖谝恍┮庖姟?
倪月杉也懶得去管,她去看望生病的苗媛又去看望明艷,除此之外,每天都與倪高飛一起用膳,日子倒是過的平靜。
一日,倪月杉在明艷的房間還沒走開,何叔走過來,提示說“她病的太久了,該換個方子了,只是,這男女有別,我叫你給她后背針灸,你可要學快點!”
倪月杉愕然“為何不去找外面的女醫(yī),讓我學?”
當初學醫(yī)術(shù),只是單純?yōu)榱嗽谲姞I里留下啊!
“這是我獨門醫(yī)術(shù)!當初軍中藥材短缺,所以才用了針灸之法,效果奇佳!”
“那好,我學。”
倪月杉用了六天的時間跟何叔學習針灸之法,穴位方面懂了不少,但給其他人看病治病,倪月杉還是沒有水準的。
第七天的時候,倪月杉就給明艷用上了,之后給明艷蓋上被子,抬步離開。
翌日,便是大年之日,倪月杉和相府的一干人等全到門口迎接倪月霜回來。
站在倪月杉身邊的青蝶有些郁悶“宮里傳來消息不是說,快到了嗎?怎么還不見人?”
一眾人等,遠不站在大院里,冷死人
倪月杉雖然披著氅衣,手中拿著手爐,但依舊受不了寒冷,她吸了吸鼻子,看向一旁“娘,要不你先回去吧?”
苗媛臉色有些發(fā)青,咳嗽聲都沒有斷過。
她在一旁擺手“不要緊的,再等等。”
倪月杉皺著眉,看向門口的位置,晚回來這么久,一定是故意的吧?
而今日倪高飛有事情需要出府去處理,剛好又不在。
倪月霜人還沒有出現(xiàn)呢,就給了這樣一個下馬威。
倪月杉眉頭緊縮,對任梅吩咐“再拿件披風來。”
“霜嬪娘娘到——”
隨著一聲尖細的嗓音,在不遠處一輛宮人簇擁著緩緩駛來的馬車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倪月杉瞇著眼睛看去,馬車的簾子極其厚重,即便外面寒風瑟瑟,卻依舊絲毫透不進風。
有太監(jiān)蹲下,宮女掀開簾子,在里面一只繡著花樣的鞋子,緩緩踏了出來。
她踩著太監(jiān)的背,緩緩而出。
倪月杉一干人等全數(shù)跪下行禮“參見霜嬪娘娘!”
倪月霜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腳下是鋪墊的紅地毯,質(zhì)地柔軟又防滑。
她踩著臺階一步步的走到相府內(nèi),居高臨下的看著跪著的一眾人等。
“本宮身懷龍嗣,所以路上不敢有任何的顛簸,這才回來的慢了一點,讓你們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她的聲音好似很溫和,但聽在在場的人耳朵中,卻覺得是一種炫耀。
“霜嬪娘娘肚中的龍子最是尊貴,我們等多久,都是應該的!”苗媛淡淡的回應一句,只是后面全然都是咳嗽聲。
她的風寒本來就沒有好,現(xiàn)在又在這里凍了這么久,身子很難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