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皺著眉,大過年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這么慌張
竺芷閣內(nèi),不過剛剛踏入,就聽見痛呼聲,外室更是圍著多名醫(yī)者,爭執(zhí)討論。
倪月杉似乎還嗅到了一股血腥之味。
她不過剛踏入,有人就指著她“老爺,是她針灸治療的明艷!”
在汲冬閣的時候,下人回稟,只是告訴她,倪月霜因為明艷動胎氣了。
明艷本該在房間內(nèi)好好的休養(yǎng),可為何會去正廳傷到倪月霜呢?
倪月杉睨了一眼指證她的管家,然后目光掠過明艷,明艷被人捆綁著
而且她的雙眼發(fā)狠,在捆綁的情況下奮力掙扎只會讓她被繩索勒傷,可她似乎不知道疼,依舊在掙扎著。
很怪異?
“我治療的她又如何?”倪月杉看著管家,眉頭緊鎖。
管家沒回應倪月杉而是看向倪高飛“老爺,大夫都說,明艷發(fā)狂很奇怪,似被人下了降頭,但明艷這些時日,一直都在屋里養(yǎng)病,只接觸過小姐啊!”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卻意有所指,指她倪月杉存在下降頭的最大嫌疑
倪高飛眉頭緊緊蹙著,沒有吭聲,倪月杉聽出了眉目。
明艷被下降頭,之后傷及倪月霜!
這些時日接觸明艷的人不是下人就是她倪月杉,而昨天,也是她為明艷針灸的,今日她就發(fā)狂了!
倪月杉看向一旁的青蝶“去,將何叔找來!”
青蝶明白,退了下去。
倪月杉看著倪高飛解釋說“爹,女兒會不會下降頭,爹應當清楚,對不對?”
倪高飛沒去看倪月杉,他看向醫(yī)者們“霜嬪腹中胎兒如何了?”
“目前血液不斷流出,想要止血,還需煎藥,可等藥材煎好,已經(jīng)是至少一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再等起療效,胎兒也來不及保下啊!”
倪高飛的腳步有些不穩(wěn),往后退了兩步,他還是催促了一句“用大火,將藥以最快的速度煎出來!”
倪月杉神色訝異,真的是懷孕,還是陷害呢?
倪月杉朝著內(nèi)室走去,管家立即阻攔道“小姐,你干什么?”
“按照你剛剛的意思,霜嬪馬上就要因為我丟了龍嗣,我如果不去看看,豈能安心?”
她的眼神過于犀利,管家想繼續(xù)說什么,但最終是咽下了。
室內(nèi),倪月杉走到床邊,果然嗅到了血腥之味,然后她伸手,把脈。
她現(xiàn)在比較拿手的是處理外傷,但懷孕的脈象她也略知一二,摸的到滑脈就成!
若是偽裝孕婦,定然沒有滑脈之象的!
只是,倪月杉意外了,她竟然不是裝的,是真的懷孕了。
倪月杉將手縮回,神色開始凝重,一個真的懷孕的人,又豈會為了陷害她,而不要自己的孩子?而且還是龍子!
倪月杉走出內(nèi)室,管家質(zhì)問“小姐,你瞧出什么了?”
倪月杉不想去搭理他,她看向了明艷,明艷直到現(xiàn)在雙眼都是猩紅的,皮膚被勒的青紫卻還在不斷的掙扎。
倪月杉蹲在她的面前,沒去看倪高飛,只詢問道“爹,可否請來解降頭的大師?”
“已經(jīng)請了。”倪高飛低沉的回應。
倪月杉站了起來,看向任梅“去看看,為何青蝶還沒回來!”
倪月杉和倪高飛一同等待中,青蝶和任梅沉著臉走了過來。
“小姐”青蝶糾結(jié)郁悶的走到倪月杉面前,然后湊近了她,在她耳邊小聲稟報“何叔自殺了。”
倪月杉詫異的看向青蝶,怎么會
“不過還有一口氣在,奴婢覺得此事蹊蹺,所以不敢驚動這里的人,剛剛就是去大夫人院子請了二皇子安排的大夫。”
倪月杉看了一眼倪高飛“爹,等降頭師過來了,女兒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