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籠罩在寬大的衣服里,頭上戴著風帽,讓人瞧不清楚她的面貌,只是那身形極為熟悉。
她摘下了風帽,看著景承智“四皇子,你這么迫切的毀掉證據,還想著殺人滅口,你是心虛?”
景承智臉色沉著“原來是你在搗鬼!”
倪月杉輕笑一聲,“四皇子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跟我回大理寺,大理寺卿會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不會濫用私刑的!”
“一個逃犯,一個什么都沒有裝的空盒子,憑什么斷定本皇子有罪?”
他一臉輕蔑,轉身便要走。
倪月杉站在原地,看著景承智揚聲道“那四皇子不如解釋一下,為何企圖殺了尚書夫人,而你又為何毀掉這個木盒子?”
景承智腳步頓住,回頭,不悅的看著倪月杉“你和應當身在牢獄中的尚書夫人勾結,本皇子現在要回去稟明大理寺卿!”
之后,他轉過身,邁開步子離開,但他不過剛走了兩步,官兵們皆往前一步,將他團團圍住。
之后在人群后,又走出一人,那人身穿三品官員的服裝,背有些佝僂,身子干瘦,一雙老眼看上去有些渾濁,可整個人精神卻是十足。
他看著景承智“四皇子,此罪婦是本官放出來的,為的就是引蛇出洞!四皇子如今你兇相畢露,還請隨本官回大理寺,接受調查吧!”
景承智眸光微瞇,康學義和倪月杉聯手套路他!
此時,衛清秋在地上站了起來,她拍著身上的泥土,對倪月杉連連道謝。
“原以為兇手會是你和二皇子,沒想到竟然真是四皇子。”
她擦著眼淚,為她兒子的死,再度悲傷。
倪月杉神色凝重的說“我的目的已經達成,為二皇子解除嫌疑,至于時候,真兇是誰,如何查案,皆與我無關,而你,被斬首,也要有個心里準備啊!”
之后倪月杉走到官兵包圍圈外,清風站在黑夜中,顯然他就是在涼亭內交給衛清秋盒子的人。
二人一同回了相府,事情一切順利,倪月杉也懶得再去找景玉宸,給他飛去信鴿。
之后倪月杉便入睡了,但大早上的便感覺鼻子養的難耐,她伸手揮了揮,卻感覺好似打到了什么東西。
她在夢中驚醒,待看清楚是誰時,有些驚訝。
室內的光線來判斷,此時不過剛剛天亮。
倪月杉瞇起眼睛“你這么早來,做什么?”
“昨天只等到了信鴿,沒等到人,圍在府外的士兵已經撤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倪月杉懶散的躺在床榻上“我有什么好看的啊,你不如去大理寺聽一聽結果如何了。”
景玉宸嘆息一聲“去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倒不如和你一起用個早膳。”
倪月杉質疑的看著景玉宸“來這么早,就為了用早膳?”
“自然不是。”景玉宸站了起來“快點,穿衣。”
然后他抬步走了出去,倪月杉手撐著額頭,一時也想不到景玉宸還要做什么。
等二人一起用過早膳后,景玉宸才說“走吧,去見你父親。”
倪月杉在這一瞬間,似乎立即反應了過來,他是想干什么了。
客廳內,倪高飛坐在太師椅上,看見走來的景玉宸站了起來,景玉宸立即阻止道“相爺不必這般客氣,今日晚輩想與相爺商議一下,晚輩與月杉的婚事。”
當初說過,倪月霜回了皇宮便可舉行二人婚事,但倪月霜死了,這與回宮了也沒有區別。
“你們二人商議便好,本相只需要知道一個結果。”
“爹,你是長輩,這種終身大事,自然是要問過你的!”
倪高飛重新坐了回去,臉色沉著。
“你們婚期,已經被耽擱過兩次了,這次應當是想盡快完婚?”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