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朕如何做?”皇帝坐的較遠,景玉宸此時與一眾大臣皆跪伏在地,看不清楚皇帝的神色,但他渾身散發而出的威嚴,足以讓景玉宸心生膽寒。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覺得這樣做,對誰都好!”
“好一個對誰都好,你不過一心想著去找倪家的大小姐!”
他怒吼一聲,將桌子上的東西砸落在地,嚇得大臣們各個更加低伏著身,不敢發出任何一絲動靜!
“你該知道,半個月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她已經被野獸給吃了!愚蠢!”
他吼完之后,站了起來,氣憤的看著景玉宸。
“不愿意也成,那就繼續回你的皇子府關禁閉去吧!”
最后一眾大臣們皆被連累趕走,景玉宸也跟著走了出來,一人落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神色平靜卻又冷漠的景玉宸。
他開口“二皇子,你對月杉感情如此深,本相很感激,也很感動,但人,或許真的沒了,你要拿得起放得下!”
他將手掌拍在景玉宸的肩膀上,看待他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位他喜愛的孩子。
景玉宸皺著眉,斂下眸中的神色“丞相說的對,或許人已經沒了。”
出了皇宮后,景玉宸沒有老老實實的回皇子府關禁閉,而是去了將軍府。
鄒陽曜身上的傷勢過重,直到現在還躺在床榻上難以動彈,他看見走過來的人是景玉宸時,眼里有意外閃過。
“怎么是你?”
景玉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日,你可曾在現場見過褚寧央?”
鄒陽曜嘴唇蒼白,虛弱的坐了起來,“只有楊婉清。”
“可你的夫人卻說當日褚寧央也在。”
鄒陽曜捂著傷口,臉色也跟著蒼白了些許,他靠在床榻上,無奈道“或許楊婉清真的找過她合謀害人,只是她表面裝作不答應,其實還是趕去了現場,躲在現場的她看見了我們沒有看見的”
景玉宸攥著拳朝外走去,鄒陽曜追問“月杉還沒消息嗎?”
景玉宸的腳步一頓,頭也沒回,回應“沒有。”
之后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子府內,布置的喜慶紅綢以及大婚擺設,全部撤的干干凈凈,好似半個月前并不是大喜之日。
五日后。
城中百姓們皆是好奇的站在道路兩邊,想看一看這他國的公主究竟是何模樣,是不是如同傳聞中一樣,美若天仙,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隨著整齊鐵甲和馬蹄聲接近,一輛豪華大氣的馬車緩緩駛入眾人眼中,馬車周圍垂著輕紗與珠鏈,將人的視線遮擋,但里面若隱若現的身影,卻愈發引人遐想。
為首的位置,一個老者身穿他國朝服,面色沉靜冷漠著不茍言笑。
他駕馬在前,等他舉起手時,幾千余人的隊伍停下,他目光直視前方,前方站著幾個年邁大臣以及一個年輕男人。
老者從馬匹上下馬,走上前,景承智率先開口“晚輩景承智,閑常的四皇子,奉父皇之命,前來迎接蒼烈國公主。”
他微微作揖,看上去面容英俊不凡,氣度出眾,很是溫文爾雅,謙和有禮。
“公主就在馬車當中,多謝四皇子接待。”
宮中擺設了宴席,招待蒼烈國的諸位來使們,本該是喜慶熱鬧的事,怎奈蒼烈國公主,水土不服,面生紅疹,伴有嘔吐,臥病在床
景承智有些掃興去宮宴復命,那位老者使臣,卻是暗藏著怒氣跟著公主,進了房間。
房間內,女子作著一副嘔吐的表情,朝著痰盂里準備嘔吐,使臣卻是一臉鄙夷的開口說“想裝嘔吐,怎么不將面紗先給摘了?”
女子愣了一下,低垂著頭,不敢回話。
使臣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逼視著她“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