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高飛的書房內(nèi),他等著倪鴻博過來給他請安,但下人卻提前走過來通知他,倪鴻博帶回來了一個女人。
倪高飛還沒反應,倪鴻博的聲音便在屋外傳來“兒子鴻博攜女醫(yī)楚楚前來給爹請安了!”
倪高飛以為是倪鴻博是在外面寂寞難耐所以找了女人消遣,但沒想到是個女醫(yī)?
倪高飛意外之下,莫名愧疚,什么時候起,他將倪鴻博想的這么不堪了。
“進來。”
到了書房內(nèi)的人,有倪鴻博還有肖楚兒。
倪高飛將目光落在肖楚兒的身上,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皮膚勝雪,而五官不由讓他想到一首詩來——
眉如遠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發(fā)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
就如當初他初次見到苗媛一般,驚艷在眼中難以揮去。
“你為何帶女醫(yī)回來?”
倪高飛沒有細細去打量自己的兒子這段時間是否存在什么變化,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肖楚兒,充滿了探究。
“聽說父親接兒子回來,是因為母親病了,而楚兒是那塊山區(qū)有名的女醫(yī),兒子想不如接來相府,為母親看上一看,不說絕對有效,但多一絲希望那是絕對的!”
“承蒙少爺看得起,讓相爺見笑了。”
不卑不亢的聲音在她口中溢出,清脆好聽,卻又十分利落。
“好,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去看看大夫人!”
午膳的飯桌上,倪月杉以及倪高飛落座,之后才是倪鴻博以及肖楚兒。
倪鴻博這段時間消瘦了許多,整個人少了不少以往的戾氣,多了份書卷氣息,一眼看去,甚是溫潤。
而在他身邊的女子,倪月杉也毫不客氣的細細打量了一遍。
苗媛的病,倪鴻博的回歸,多出的一名女醫(yī),這一切倪月杉總覺得不是湊巧。
倪月杉收回了視線,這才將面紗揭開,拿起筷子,開吃。
倪鴻博看著面前那張陌生的臉,訝異的說“爹,這位姑娘是?”
倪高飛淡淡回應“太子派來的女醫(yī)。”
倪鴻博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來,隨后溫和的問道“不知道可有什么進展?”
倪月杉神色冷漠,開口“食不言。”
一句話,將倪鴻博準備說的所有臺詞都給駁了回去。
整頓飯沒有人開口說話,只聽得見幾人吃飯的聲音,很是沉悶,飯后,倪月杉和肖楚兒走在一起,邊走邊開腔道“大夫人已病了多年,之前身體雖然虛弱,卻沒有如今嚴重,待會你若給大夫人把脈,還需要先搜身。”
請求一個醫(yī)者給病人看病,本來應當以禮相待,可倪月杉此刻卻要讓人搜她的身。
一身白衣的肖楚兒,神色間帶著一抹親和的笑“也好。”
聲音輕輕柔柔的,又清脆好聽,讓人感受不到半點的不悅。
若說倪月杉是那種冷漠清冷的人,那么這位肖楚兒便是那世間最溫柔的水,清澈,又讓人無比舒緩
房間內(nèi),肖楚兒配合著讓人搜身,沒有發(fā)現(xiàn)攜帶任何對苗媛不利的東西,之后才讓她近身把脈。
倪月杉全程盯著她看,沒有任何可疑舉止。
等她收回手,才開口說“可否給我查看一下大夫人這些年所有服用過的藥方?”
她在把脈看待病人的時候,表情嚴肅了下來,與那個親和溫潤到?jīng)]有半點脾氣的姑娘相比,讓人有一瞬的錯覺,以為她是另外一個人。
倪月杉始終站在她的身旁,看著她。
明明察覺出倪月杉的目光,可她卻是裝作沒看到,淡雅到不受外界任何人任何事的影響。
她看完了下人遞過來的藥方后,站了起來“將之前的大夫都叫過來!”
她的聲音嚴厲,像是一個要教訓犯錯孩子的家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