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時!
一百名身影魁梧的鐵甲軍士簇擁著董彪踏進了皇宮大內(nèi)。
沿途所有宮內(nèi)禁軍,對這百名鐵甲軍士視若無見,乖乖放行。
蕭索簡陋的寢宮之內(nèi)。
經(jīng)歷了數(shù)天輪番言語轟炸的李純,神色微微有些憔悴。
在這數(shù)天之內(nèi),他是看透了文武百官和自己身邊這幫宮女太監(jiān)的嘴臉。
“我大唐養(yǎng)士三百多年啊!”
“竟換的如此下場!”
“朝中大臣皆狼心狗肺之徒!”
思及這里,李純不由是破開大罵。
心中郁結(jié)的憤懣之氣幾乎要將他撐爆了!
“嘭!”
就在這時,寢宮的大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緊接著百名彪形大漢簇擁著董彪出現(xiàn)在了李純面前。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私闖朕之寢宮,你們莫非想要謀反不成!”
李純強自鎮(zhèn)定,威脅出聲。
“廢物,你知道我的來意!”
“痛痛快快的禪位,我還能留你一條小命,否則嘿嘿!”
說至這里,董彪沒有在說話,而是抽出了腰間雪亮的寶劍。
白花花的劍刃映襯著李純那略顯蒼白的年輕面容。
這一刻李純算是深切體會到了什么叫人為刀殂,我為魚肉了!
李純直愣愣的看著董彪,然后緩緩吐聲道“是你的意思,還是丞相的意思?”
“誰的意思重要嘛!”
“我說你這個廢物怎么那么多話!”
“你到底答不答應!”
董彪內(nèi)心極差,說著就把劍往李純身上遞去。
冰冷的刃鋒幾乎就要切碎李純皮膚之際,寢宮外忽然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和一道威武至極的怒吼聲“爾等狗輩,竟敢如此欺君罔上,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隨著這道怒吼之聲,數(shù)百名手持重型馬槊的瀝血虎騎突入到了寢宮之內(nèi)。
然后他們掄起滿是尖刺的馬槊,就朝著寢宮之內(nèi)的鐵甲衛(wèi)士們砸去!
“噗嗤,噗嗤,噗嗤!”
猝不及防之下,鐵甲衛(wèi)士們被砸的血肉橫飛,紛紛倒地!
他們身上賴以保命的鐵甲,在馬槊的面容顯得脆弱至極。
沒過一會,寢宮之內(nèi)便布滿了一地的碎尸和數(shù)百名殺氣濃郁的瀝血虎騎。
“末將救駕來遲,還請陛下贖罪!”
手持虎頭湛金槍的張憲,與一地碎尸之中向李純行禮請罪。
“你……你是什么人!”
還沒待李純回話,持劍站立于李純身旁的董彪就繃不住了。
此刻的他神情驚懼,雙腿顫抖。
他不如董虎!
如若是董虎碰到這種場面最起碼也能保持最基本的鎮(zhèn)定,而他不行,他只繼承了他爹的手腕,卻沒繼承他爹的氣度。
“卿家,你來的一點都不晚!”
反客為主的李純,此刻面容之上恢復了鎮(zhèn)定。
話音落下,張憲謝恩起身,然后一雙虎目盯向了董彪。
“陛下,這個亂臣賊子如何處置!”
張憲話語之中殺意凜冽!
聞言,李純稍稍猶豫了一會,然后吐聲道“殺了吧!”
反正他和董運已經(jīng)撕破臉了!
那就真刀真槍的干吧!
“不,不,你不能殺我!”
看著邁步向自己走來的張憲,董彪幾乎要崩潰了。
他武道天資并不出眾,在大量資源的堆砌之下,至今才達到肉身第三重。
現(xiàn)在他在張憲的氣勢壓迫之下,面色通紅,雙腿戰(zhàn)戰(zhàn)。
“亂臣賊子,當誅!”
張憲暴喝一聲,手中虎頭湛金槍如金色閃電般向董彪爆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