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肅靜的縣衙之內。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董賊端的不為人子!”
聽完李純講述的王思可,暴怒起身,義憤填膺至極。
他是一個位于最底層的士子,其身上的一腔報國熱血還沒有被骯臟至極的官場消磨殆盡。
“董賊勢大,朕只能避其鋒芒!”
李純神情暗淡,語氣悲涼。
他是一個皇帝,天下的共主,可現(xiàn)在卻被臣下欺辱到了連國都都不敢待的地步!
恥辱,奇恥大辱啊!
“陛下,微臣這就在城中招募兵甲,同時號召天下有識之士共討董賊!”
王思可起身離坐,跪地向李純請命。
君憂臣辱,君辱臣死!
“王卿,天下如你這般公忠體國之人,少矣,此時號召天下共擊董賊,無異于自取其辱啊!”
李純苦笑之聲,笑容之中盡是看破一切的譏諷和悲涼。
他當傀儡的這幾年中,可沒少效仿漢獻帝給各州州伯散發(fā)衣帶詔,可結果哪,壓根沒人理他,更有甚者直接就將衣帶詔交給了董運!
沒權的皇帝跟一只流浪狗沒什么區(qū)別!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王思可面容錯愕,語氣驚異。
在他看來,大家不都應該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嗎?
“王卿,你也不必過于灰心喪氣!”
“朕既然已經(jīng)逃出狼窩,自當效仿高祖皇帝,以一縣城起兵,而后并吞天下!”
大唐高祖李烈起兵于懷州靈武縣,僅用七年,便掃滅群雄,一匡天下!
聽聞這話,張憲和王思可同時起身叩拜道“微臣(末將)愿為王先驅,替陛下掃滅不臣!”
“好,好!”
李純緩聲叫好,然后示意二人落座,緊接著就開始討論當前的形勢和寧安城的狀況。
“王卿,寧安城有多少人口,兵丁幾何,糧食可支幾年之用?”
這是李純當前最為關注的問題。
想要效仿高祖皇帝一匡天下,那么武力和糧食就是絕不可或缺的兩樣東西。
“回稟陛下,寧安縣有民十萬余口,其中壯年男丁約有三萬多!”
“縣糧倉內有糧3000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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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兵丁嘛,則有五百名,不過大都是沒有武道境界的普通兵丁!”
說到兵丁的情況之時,王思可不禁老臉一紅。
寧安縣城的兵確實是上不了臺面,也就是欺負欺負普通老百姓的水平。
聞言過后,李純稍稍沉思了一下,然后將目光轉向張憲道“以我的名義,自城內招募兩千身家清白的壯年男子,組成勝捷軍,至于如何操練則全權交由你負責!”
“至于原本寧安縣的那些兵丁,你且看著辦就是了,能用就用,不能用全部遣散!”
王朝末期地方守備部隊的實力那真的是低到令人發(fā)指。
“諾!”
張憲沉聲應諾。
見狀,李純又將目光轉回了王思可的身上道“王卿,你且與我細細說下這寧安縣周圍的情況!”
說句老實話,李純對陳州基本上屬于兩眼一抹黑,他之所以往陳州跑是因為陳州離長安夠遠,短時間內董運還打擊不到他。
“回稟陛下,寧安縣位于陳州以北,靜州以南,屬陳州太寧郡!”
“與寧安縣最近的一個縣是武勝縣,不過武勝縣早在三個月之前就被白蓮余孽攻占了!”
白蓮教就是十余年前差點把整個大唐推入無底深淵的宗教!
不過現(xiàn)在嘛,已經(jīng)不成氣候了!
只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