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順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在數日之后說服鎮元大仙答應了收他為徒。并且素日來清靜慣了的地仙之祖,竟然破天荒地要為紫柒和敖順二人辦上一場拜師禮。
“行拜師禮?”紫柒初聞此信,困惑地眨了眨眼,一臉疑惑道“可是師父,那日我不是已經拜過師了嗎?緣何要再行一次拜師禮?”
鎮元大仙有些尷尬地咳了咳,干笑道“那日敖順身受重傷,你那拜師拜的著實匆忙了些,為師倒是無所謂,倒有些辜負你的一番誠心。此番敖順亦要拜在我的門下,當初你二人一同來到這觀中,拜師又僅僅隔了月余,實在是難得的緣分,此番一同行個拜師禮,倒是一樁美事。再說,我這觀中數萬年沒有什么大事發生了,此番乘著收徒熱鬧一番,倒也不錯。”
聽了那鎮元大仙的長篇大論,紫柒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徐徐道“師父所言倒也有理,只是師父向來不愛熱鬧,此番若行拜師大禮,若遍請這八方的仙者,徒兒怕會擾了師父的清修。”
鎮元大仙捋了捋嘴角的美髭,做深思狀,沒有答話。
紫柒觀了觀那鎮元大仙的面色,就怕自己一時失言得罪了師父而不自知。她用手指敲了敲頭,正想著如何圓話方顯得不那么尷尬,只聽敖順朗聲說道“其實這拜師原是我仙外島上的內務,請不請八方的仙者倒不要緊。況師父素來深居簡出慣了,又與那些仙者又一向無涉,依我看,竟不如不請他們,只將我仙外島上的生靈精怪請來,大家熱鬧一日,一同做個見證罷了。”
鎮元大仙聽聞此說,果然面色緩了緩,點了點頭道“敖順所言甚是,此事便交由你去辦吧!方才我掐算了一下,下月初七便是個好日子,這拜師禮便定在那一日舉行吧!”
敖順拱手答是,抬首時望了紫柒一眼,眸色深深。
紫柒卻將頭一偏,輕哼了一聲,并未感激他方才替她解了圍。
紫柒瞧著鎮元大仙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又道“師父,既然這拜師禮的日子已經定下來,弟子亦不敢不從。只是弟子尚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那鎮元大仙瞥了她一眼,一派從容道“你我師徒之間,說話不必拐彎抹角。柒柒有話,直言便是。”
紫柒點點頭,稚嫩的面上難得有了三分正色,只聽她嬌聲說道“師父明察,不論仙界還是凡間,凡事皆講個先來后到,此番我雖與九殿下同一日行拜師禮,然我確實先他入門,不知這九殿下入門之后,可要稱我一聲師姐?”
“這……”鎮元大仙看了看端莊持重的敖順,再看看猶有些稚嫩的紫柒,有些為難道“這個嘛……”
敖順嘴角抽了抽,他一向知道紫柒這丫頭是個愛記仇的,他那日在梧桐樹下奪了她一吻,又騙她自己受了傷,害她將自己半扛著回了觀中,他料定她不會善罷甘休。
不想,這丫頭竟在這里等著自己,他是不想在輩份上漲她一輩,搞得自己在占她便宜的時候,都有些老牛吃嫩草、長輩欺壓晚輩之感。本想著乘拜師之際,在輩份上與她看齊,沒想到這丫頭竟想著壓他一頭,竟然想要他叫她一聲師姐。
師姐?瞧著她那嫩生生,紅潤潤的臉蛋,要他如何叫得出口?
是可忍孰不可忍,敖順薄唇一抿,淡淡道“師父明鑒,這入門先后嘛,只是一個表象。細究柒柒那日來觀中的機緣,原是因我重傷昏迷,是來尋師父求救的。如此說來,我受傷是因,柒柒拜師才是果。我們都是修道之人,看事情應當看內因,切不可只被表象所惑才是。況且,我畢竟虛長了柒柒數千歲。所以,我二人究竟在師門如何排位,還請師父三思。”
鎮元大仙看到兩人為了這入門先后的事僵持不下,有些后悔一同收了這兩個冤家,因頗有些不爽地翻了個白眼,干干道“此事為師自有主張,到了下月初七自見分曉。為師要清修了,你二人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