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學著作《妙色王求法偈》中有這樣的句子“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敖順對紫柒的這一番深情厚誼,有時候濃的連他自己都會訝異,原來自己還會如此在乎一個人,在乎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喜怒哀樂,甚至遠遠超過了在乎自己的感受。
為愛而憂,這本是一個苦差,只是他卻如著了魔一般,樂在其中,不知疲倦。
敖順看著在床榻上沉睡的少女,那蒼白的面色讓他心疼不已。他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棉被與她重在身上,便坐在塌旁,緩緩將她額前劉海拂開,便開始在她的印堂處開始緩緩輸入真氣,為她取暖。
紫柒這一覺睡得頗沉,等她從幽夢中轉醒時,已是掌燈時分。
準確地說,她是被熱醒的。先是感覺有一股熱流從印堂處匯入,周身凝結的氣血終于緩緩舒展開來,隨著那股熱流流向周身百穴。
要不那么酸痛了,腹部的不適也緩解了很多。紫柒睡得有些熱,便習慣性地踢開了棉被。只是今日那棉被卻仿佛得了仙力加持一般,無論她怎么踢,就是躲不開。
“娘親,我好熱!”紫柒潮紅著小臉兒,不滿地抱怨道。
被人叫娘的敖順,卻只是淡定地再次將被子與她蓋好,低低道“乖乖的,莫要哦貪涼,明日便不會再難受了。”
紫柒嗯了一聲,突然覺出似乎哪里不對。方才說話的,似乎不是她的母親,那又是誰呢?她倏然睜眼,卻見敖順正俯下身來細細瞧她,與她擦著額頭細密的汗珠子。
紫柒吃了一驚,問道“小順,你怎么會在這里?”
敖順收了手中的帕子,淡淡道“我怕你夜里著涼。”似乎這一句話,便可以解釋為何此刻他會出現在她的閨房之內。
紫柒自然之道他是好意,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只道“我沒事的,你不必一直守著我,快回房歇著去吧!”
敖順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沒有生病,只是師父交代你不能著涼,師命難違,我必須親自看著你才能放心。”
紫柒聞言,又羞又氣,不死心的問“這么說,師父他老人家也知道我身子不爽快究竟是為何了?”
敖順點了點頭。
紫柒此刻也顧不得熱了,將整個臉兒蒙在被子中,悶悶道“沒想到黃鸝兒如此多嘴,我明日見了她,必要和她算賬的。”
敖順扯唇笑道“此事原也怨不得她,若不問她,難道要我一直為你擔心嗎?”
言罷,只將被子緩緩與她往下拽了拽,道“好了,別鬧脾氣了,小心悶壞了。”
紫柒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在燈光的掩映之下,燦若星辰。
敖順望著她,不免有些情動,只憐愛地摸了摸她額前地碎發,嘆息道“柒柒,你長大了,可以為妻、為母了。”
紫柒眨眨眼,有些無辜道“可是我從未想過這些!”
敖順扯了扯唇,道“那便從此刻開始想想,還是說,其實你從未想過嫁我為妻,從一開始便是打著想要對我始亂終棄的注意?”
這帽子扣得委實有些大了,紫柒亦未想到能從他嘴里說出始亂終棄這種不要臉的話來,不免有些慌亂,急急反駁道“我哪有如你說得那般?再說了,我記得我從未承諾過你什么。”
敖順氣定神閑道“沒有嗎?那在凡間的時候,是誰說要對我負責到底的?”
往事歷歷在目,紫柒自然是記得。雖然那個時候,她以為他不過是個為成年的孩子,可是那也確確實實是敖順本尊,絕對抵賴不得。只是此情此鏡,她卻實在不敢承認。
紫柒咳了咳,低低道“呃,我此刻卻有些頭痛,實在不能多想。我有些累了,想要再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