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順笑問道“不然,你待要如何?”
言語間,他用手撫了撫薄唇,動(dòng)作略顯輕浮。兩人的身份一直是橫亙?cè)谒麄冎g的大山,難得可以名正言順地坐在她的身邊,享受她的嬌羞,他似乎有些上了癮。
“你無恥。”紫柒伸出纖纖玉指戳了戳他堅(jiān)硬如鐵的胸膛,從秋千架上直起身來,拒絕與他坐在一起。
敖順卻不肯放她離開,長臂一勾,攬上了她的纖腰,用力地將她往懷中一帶,“柒柒你即將是我名正言順地妻子,夫妻之間親密些,怎么能說是無恥呢?”
突然被他偷襲,紫柒一下子重心不穩(wěn),她整個(gè)人都貼在了他身上。她嚇了一跳,開口輕呼了一聲。看到他墨黑的眼中閃過一點(diǎn)笑意,而他摟在她腰間的手也突然用了力道,紫柒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大對(duì)頭,便用力推拒他的胸膛。
她推了推,沒推動(dòng),身下的秋千卻隨著她的動(dòng)作搖了一搖,頭頂金色的梧桐花瓣紛紛飄落,鼻息間盡是淡淡的花香味。
“放開我。”紫柒吸了吸鼻子,一張芙蓉面此刻因?yàn)樾邞嵍陉柟庀麻W爍著迷人的霞紅。
敖順淡淡一笑,果然依言松開了對(duì)她腰上的鉗制,卻又在轉(zhuǎn)瞬之間捧住了她的小腦袋,然后重重壓向自己。
這是一個(gè)貨真價(jià)實(sh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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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柒怔愣了許久,終于站起身來,被驚擾的梧桐花片片飄下,掉落在她淡紫色的裙擺上,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紫柒回過神來,卻見敖順上前一步,將一個(gè)溫溫潤潤的鱗片掛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方才那個(gè)吻,可終是覺得難以啟齒,頭兒一垂,低聲問道“這是什么?”
敖順摸了摸她額前的碎發(fā),沉聲道“這是我給你的頭聘。”
頭聘?紫柒將那鱗片放在掌心把玩,想要瞧瞧這鱗片有何過人之處,能讓他如此看重地送給她。陽光下,那鱗片閃耀著晶瑩的華彩。她似乎在哪里見過這個(gè)物件兒,可終究沒有想起來。
“這是魚鱗嗎?”她好奇地問。
魚兒的鱗片就如同他們鳥兒的翎羽一般重要,這鱗片雖然好看,可于她就是個(gè)可有可無的物件兒。可對(duì)于那魚兒而言,將鱗片從他的身上剝下來,一定很疼吧!她記得小時(shí)候她為了教訓(xùn)孔雀弟弟,曾將他的孔雀翎給拔了下來,娘親為此還狠狠教訓(xùn)了她一番。
敖順搖了搖頭,目光幽深地瞧著她,糾正道“這不是魚鱗,而是龍鱗。龍之逆鱗,每條龍身上唯一的一片逆鱗。”
“龍鱗?”紫柒一驚,速速將那鱗片從脖子上拿了下來,握著鱗片的小手兒探到他的跟前,道“既是你身上的鱗片,那你好好留著便是,我不要它。”
敖順眼中閃過一抹她難以辨明的神色,他柔聲道“龍之逆鱗,是龍身上最堅(jiān)固的鱗片,卻也是他身上最大的軟肋。而你,柒柒,就是我最大的軟肋。將這鱗片乖乖帶在身上,我不在你身邊的時(shí)候,讓它代替我保護(hù)你,可好?”
紫柒還想要拒絕,可是他的聲音中似乎摻雜了一絲難言的苦澀,這讓一向心軟的她說不出更多拒絕的話,默了兩默,她道“我不能手下這鱗片,因?yàn)椋覐奈聪脒^要嫁給你。”
這話雖然聽上去有些傷人,卻是紫柒的實(shí)話,她才堪堪活了兩千歲,出這忘憂林的次數(shù),用一只鳥爪就能數(shù)過來。她還沒有好好體悟和感受過這個(gè)世界,就要生生被冠上另一個(gè)人的姓名,為人妻,甚至為人母了。
不行,不行,雖然他吻起來的滋味兒確實(shí)不錯(cuò)。可是,她也不能因?yàn)槿绱耍阆露Q心與他成婚。雖然她此刻還不知道與他成婚究竟意味著什么,但是她隱隱約約知道,成婚之事,絕對(duì)不止親親抱抱這般簡單。
“嫁給我,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