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勤體檢里是沒有艾滋病檢測的,還是在近幾年才加進去的。對于徐清這種生活極為單一的人來說,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跟艾滋病扯上關系。
徐清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他上一次體檢的艾滋病檢測還是陰性,怎么一年之后就變成陽性了。
這一年來他也沒有看過牙醫(yī)或者有輸血行為啊,生活作風上也端正得很。艾滋病的傳播途徑相當有限,他感染上艾滋病根本沒有道理啊!
難道是梅婷婷傳染的?雖然他跟梅婷婷還保有最后一步,但是其它親密舉動也不少,而且二人同居防不勝防,實在是說不好。
不過再細細想這個猜測也沒什么可信度。
梅婷婷這種富人對自身健康的關注度極高,都會定期體檢,最近的一次體檢就在一個月前,還是徐清陪著去的。ii
一系列體檢項目中就有艾滋病檢查,梅婷婷的檢查報告徐清也看了,沒有問題。這一個月,徐清幾乎沒怎么走動,兩個人天天膩在一起,根本沒有感染的途徑啊!
徐清百思不得其解!航醫(yī)說得到血檢報告后,她也不相信直接打電話給西南體檢中心詢問結果。體檢中心的工作人員當時就調(diào)出了徐清的體檢檔案,確認發(fā)送的血檢報告無誤。
徐清敏銳地捕捉到一個問題,西南體檢中心只能保證血檢報告發(fā)送無誤,卻不能保證檢測結果不發(fā)生問題。
航醫(yī)表示檢驗錯誤的幾率極小,不過一旦血檢出問題,體檢中心會安排對飛行員的二次檢查,以免真的檢驗出現(xiàn)的問題。
航醫(yī)電話里讓徐清過來基地取體檢報告,同時當面交代一下第二次復檢的事項。ii
掛了電話,徐清立刻就下臺,準備去基地大樓,臨走跟梅婷婷交代一聲“我有事去一下公司,你自己回家吧。”
說話的時候,徐清不自覺地跟梅婷婷拉開了些距離,即便他知道艾滋病不可能通過飛沫傳播,但他還是有些擔心。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他真的得了艾滋病,這么緊密的同居行為,梅婷婷很可能也中招了。想及此處,徐清心中不免開始煩躁起來。
梅婷婷沒有注意到徐清退后的動作,說道“我大伯一家明天過來這邊旅游,約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吃個飯,提前跟你說一下。”
徐清有些為難,但是想到這算是自己跟梅婷婷的親戚第一次見面,人家親戚第一次邀約就拒絕可能不大好。不過,晚上徐清要跟梅婷婷把自己的事兒說說,讓她有一個準備,也聽聽梅婷婷的想法。ii
“等我回來再說吧!”徐清也沒有當場答應,后面又補充了一句“一會兒我有事跟你說。”
徐清面色極為鄭重,看得還在跟徐清置氣的梅婷婷心里沒來由地有些緊張,生怕自己剛才跟徐清慪氣惹了徐清不高興了。
徐清心事重重地打了個車去公司,臨著想了想還去藥店買了個口罩戴上,這樣也算是對他人負責了。
在去公司的路上,徐清越想越不對,艾滋病雖說談之色變,但是傳播途徑極為有限,自己應該沒那么倒霉中招才對。
到了公司門口,徐清發(fā)現(xiàn)有一大群人聚在公司門口,不少人還帶著專業(yè)的攝影裝備。
不會是記者吧?
徐清下車之后發(fā)覺不太妙,于是連忙低著頭,狀若無事地往公司里走。ii
一眾記者也不是沒人看到徐清,只是徐清頂著個光頭完全跟徐清扯不上關系,畢竟他們得到的徐清照片可是滿頭秀發(fā)的。
眼看就要進了公司大門了,其中有一個記者參加過219發(fā)布會,對徐清的相貌印象更深,待他看清,不由驚道“徐清!”
徐清心里一咯噔,快速擠進大門,臨著大喊讓保安趕緊攔住。
徐清一路跑到飛行準備室的航醫(yī)席,此時非是出港高峰,準備室里一個人都沒有,這也讓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