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岳山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鵬騰信息的人“你們的消息很靈通啊,連我們的訓練信息這么隱秘的事兒都知道,厲害厲害!”
要知道飛行人員的訓練信息是不能被隨意查看的,可是這個鵬騰信息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著實讓人驚訝!
面對嚴岳山的冷嘲熱諷,鵬騰信息的人面不改色,如果面對這點兒嘲諷都會被擾亂心境,他們就不會成為民航業中最大的自媒體了。
龍蛇混雜的網絡環境早就鑄就了他們處變不驚的內心。
“嚴總謬贊了,沒有一點兒渠道,自媒體還怎么做下去呢?”鵬騰信息的人輕描淡寫地回擊了嚴岳山,打消了嚴岳山轉移話題的希望,繼續將話頭引到徐清的復訓之上“嚴總能說說,作為藍天航空打算樹立的牌面人物為什么連最基本的復訓都沒有通過。”
鵬騰信息的發言頓時讓原本安靜的會場躁動起來,陣陣的竊竊私語開始在會場中彌漫開來。
就算他們再外行,為了這次發布會也是做了些功課的,高深的專業知識不知道,復訓是什么還是搞得明白的。
漸漸的,會場再度安靜下來,只是在安靜下來的時候,場下的目光已然是集中到了嚴岳山的身上,這是要嚴岳山給個說法。
全場媒體的逼迫下,嚴岳山早就是把劉教員從頭到尾罵了個遍,早就交代過他讓徐清通過,現在留下個把柄,出岔子了吧!
可是現在騎虎難下,硬著頭皮也要給個說法的。
“咳,媒體朋友們應該也知道,徐清停飛了一年,這個時隔一年總歸是有些手生的,出了點兒小問題應該還是正常的。”嚴岳山力圖把徐清放置在一個一年不上手的前提條件下,飛行是熟練工種,一年的時間足夠將之前的手感消磨殆盡,這么說來,徐清意外地掛了復訓也就不是不可理解了。
嚴岳山給出的理由勉勉強強可以接受,但是鵬騰信息的人可不打算就這么讓嚴岳山糊弄過去。
“復訓掛了就是掛了,難道一年不飛就忘記怎么飛了?學了騎自行車,一年不騎就不知道怎么騎了?如果說一年不飛,手感不好,操縱不夠精細,我還可以接受嚴總的說法。可是據我所知,徐清是沖出跑道才掛了的。我很懷疑一個復訓都無法通過的人怎么能作為行業的標志性人物。”鵬騰信息的人咄咄逼人道。
嚴岳山的眼睛微微瞇起,凜冽的寒光從眼縫之中迸射而出。鵬騰信息的人竟然連徐清怎么掛的原因都知道,簡直手眼通天啊,甚至說模擬機中心都有他們的渠道。
徐清復訓不合格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嚴岳山盡管惱怒,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心里的煩躁又是多了幾分!
鵬騰航空的人看嚴岳山不發一言,嘴角微微上揚,轉而對上邊上仿佛置身事外的徐清,問道“作為當事人,你能對自己沒有通過復訓有什么想說的嗎?”
原本昏昏欲睡的徐清陡然一驚,怎么話頭說著說著就到自己身上了。
他可不知道什么叫顧左右而言他,想都沒想就說了實話“復訓前,左腳受了傷,檢查那天沒好利索,影響到了操縱。”
徐清的話語讓嚴岳山和于琦的眉頭皺起,他們總覺得徐清這么回答好像不太好,只是他們一時也沒想到更好的說辭,便也沒有制止。
鵬騰信息的人拉長音哦了一聲,接著冷聲質問“既然受了傷為什么不取消模擬機,難道不知道飛行員的身體健康同樣影響到飛行安全嗎?即便是模擬機也不能做出這般不專業的行為吧!”
徐清大吃一驚,自己實話實說卻是被扣了一個不專業的大帽子,這帽子有點大,大得徐清還真不知道怎么反駁,因為這事兒徐清做得確實有些不專業。
其實畢竟是模擬機,連常教員也沒有過于堅持,卻又被鵬騰信息的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