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有艷羨的目光依稀投向自己,童心微一挑眉,不由輕哂。
唯有她一人知曉,寬袍大袖下看似被握著,實則只是稍稍觸碰而已。
就像此刻容廉臉上掛著的惑人笑意,如仙似魔,單單對上那一雙深沉的眉眼,攝心奪魄,仿佛頃刻就要將她溺斃,卻不達眼底,笑意深處還有一絲嫌惡。
與童大夫人出了府邸迎接的童南天親眼所見二人攜手而立,一時心頭驚濤駭浪,震驚的是童心沒死不說,竟然還看上去安然無恙。
不光是童南天,就連童家一干人等皆是驚愕不已。
好在童南天反應快,回神過來,壓下心頭驚疑,面色儼然拱手道,“老夫恭迎攝政王與攝政王妃,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岳父大人不必多禮?!比萘栈匾暰€,神色溫和笑意不減,一聲“岳父”叫得童南天臉色陰沉幾分,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卻不得不維持住風度。
童心環視著在場的人,一眼便注意到了童大夫人。
說起來雖然是原主的親生母親,卻任由自己的女兒在府里受盡欺凌十幾年不管不問,就連自己女兒被當做棄子替嫁送死都沒露過面。
難怪原主死前滿心怨憤,想要童家所有人的性命。
察覺到女兒如有實質的目光,童大夫人不禁垂下了眼簾,捏著手帕輕咳了幾聲。
童南天將二人請進門內時,余光意味深長的掃了童大夫人一眼。
待二人敬茶過后,童大夫人便借由身體不適告退,說完看向默然不語的童心,微微一頓,道“娘想起有些體己話還未說過,心兒隨娘去說說話罷?”